沈氏叹了口气,眉宇间闪过一丝气愤。
“是你大伯要用驴车来人。”顿了顿,沈氏又皱眉道:“我听你爹说,是那个刘秀才出了啥事,现在还躺在医馆呢,这不,你大伯就来跟咱们家借驴车拉人了。”
刘言郎出了事?还躺在医馆?
白锦秀眉微蹙。
这边沈氏还在抱怨着,只道:“那刘家还有你大伯也真是的,就是那刘秀才出了啥事,需要车拉回家,那镇上不是有许多拉人的车吗?还偏偏跑到咱们家让你爹去拉人!”
白锦眼眸微沉,为啥?自然是那刘家的人不愿出钱,就讹着白家大房去找车,而白家大房缠不过崔氏,又不想出钱,便想到他们家的驴车,还不用出钱。
沈氏显然也是想到这件事情,所以才会如此说。
以前没有分家还不要紧,如今分了家,沈氏才看出来,那往日里表现实诚的大房也同那四房一样,是个精于算计扣门的,可是大房不该将他们三房当冤大头啊!
这帮忙一两次可以,就怕大房日后缠着他们家不放,又想到白妙那件事情,当时的大房可是将所有过错想推倒他们家头上!还有上房来闹腾的事情,大房的人也是跟着的!
如此想着,沈氏便想着等白高忠会来,好好同他说道说道。
白锦坐在一旁,蹙眉沉思着。
再说白高文和白高忠,他们二人赶到医馆,又一同将昏迷不醒的刘言郎给台上驴车,这才朝着刘家庄赶过去。
白高忠帮忙,倒也不是烂好心,他听到白高文说是刘秀才被人给暗算打了,白高忠想到前几日刘秀还救了白锦,这才没有拒绝,陪同白高文来拉刘言郎。
等到了刘家庄,将人放下后,白高忠也不预多说,便准备离开。
而那崔氏见白高忠拉着驴车就走,一双眼睛就亮起来。
放在在路上,她可是听到了,这驴车是人白高忠家里自己买的!
白家三房现在果然不一样了!都能买得起驴车!既然如此,若是白锦嫁给他们家言郎,那白家三房的东西不就是他们刘家的?
如此想着,崔氏心底就开始算计起来。
崔氏一回到屋子,看到躺在炕上昏迷不醒的刘言郎,一张脸顿时难看起来,心底更是发苦的抹起了眼泪。
“我的儿啊,你咋这么命苦啊!都是因为娶了白妙那个丧门星!才害的你成了现在这样啊!”
崔氏哭嚎着,在将白家大房和白家三房对比一下,更觉他们家当初真是不该娶了白妙!他们家就该娶白锦的啊!
白高文和张氏这回也算是帮了忙,没想到崔氏还是在那里哭嚎咒骂。
白高文和张氏哪里能受得了,见人安置好后,就离开刘家了。
刚出了刘家的门,张氏就急忙拉着白高文,一脸肉疼的询问起来:“他爹,你为啥要给俺们家出药钱啊!”
白高文哼了一声:“不出钱,就眼睁睁的看着刘秀才昏迷?”
张氏咬牙,恨恨道:“崔氏那个老虔婆都不管,咱们管啥?”刘秀才不过他们的女婿!又不是他们的儿子!
白高文皱眉,睨了一眼张氏,冷声道:“我帮他自有我的考量。” 顿了顿,白高文继续道:“刘秀才在咋样,也是个秀才之身,既是咱们的女婿,咱们自不好看着不管,至于那药钱,这不就出了一回,等刘秀才醒来,知道他晕倒时,爹娘都不出钱,是咱们出了钱,他
心中自会感激咱们。”
“再说了,咱们这不也没个儿子,若是刘秀才同咱们亲厚,咱们出这点钱,也算不亏。”
一提起这个,张氏就有些气短。 谁让她到现在都没有生下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