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暖暖和时响尊重并陪伴着温兰的选择。
这亦是爱。
甚至这种爱,更为挣扎和痛苦。
眼睁睁看着自己最亲的人放弃生命,自己尚有余力,可又不忍干涉亲人享受最后的时光。
只能陪着她。
笑着陪她。
像度过之前无数个日日夜夜一样,去度过这生命倒计时下的日日夜夜。
任时光逝,任心凋零。
翌日清晨。
时暖暖睁开眼睛时,祁霜已经做好早餐,并用一张小桌子端着一杯热好的豆浆,两片烤的香喷喷的面包,还有一盘金黄色的炒蛋,放在床头边。
见时暖暖醒了,祁霜爬上床,什么也不说,捧着时暖暖的脸吻了又吻。
时暖暖睡眼惺忪着,一起来就挨了满脸的口水,一时间哭笑不得:“祁霜,你做什么……”
祁霜亲完了,摸着她的脸细细摩挲:“你要再睡会儿吗?累不累?”
这一问,就又勾起两人昨晚春光旖旎的经历。
时暖暖眼神飘着:“睡什么睡呀,这都几点了……”
清晨的阳光撒在时暖暖半边脸上,不知是阳光更暖,还是人更暖。
祁霜又亲了亲她,然后把盛放早餐的桌子搬到床上,坐在她身边看她吃饭。
“祁总,再不上班,要迟到了。”时暖暖夹了一块鸡蛋放到祁霜嘴里,笑着说。
祁霜咬着外焦里嫩的鸡蛋,也轻笑道:“那时老板起不来床,更要迟到了。”
这个“起不来床”说的就很有水平,一下把时暖暖说脸红了,哼了一声之后就自顾自地拿面包吃了。
于是这天早上,“暖暖的一杯茶”的副店主盛恬,边工作边叹息。
张晓晓立马察觉到盛恬的感慨,凑到她身边:“怎么了?”
盛恬一边装着配料,一边道:“就昨天啊,暖暖羞羞答答跟我说她要去领证,领证啊!不是学生证不是工作证也不是三好市民证,是结婚证啊!哎呀结婚证,结婚证……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