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左右不过推脱,见观音在旁不作声,立刻猜到这尊大致顾虑。
他又加足马力道:“更有甚者,如果那妖精爱袈裟爱得紧,到时他不自觉地以袈裟为质,我们投鼠忌器,岂能讨得了好。”
正戳中观音之前担忧,观音有些被悟空劝下。
因为龙女暂时不想助阵,悟空不可能尽心竭力,观音觉得单靠她和鬼子母两个,是有点禁不起意外哈。
菩萨暗忖:“不如…再等等?那群妖怪就算防备起来,也坚持不了许久,总会松懈。唐三藏暂时又饿不死,袈裟多放在熊怪手里一会儿,又不会坏……”
鬼子母可不这么认为,她意味深长道:“奇了怪了,堂堂孙大圣竟在一处山怪面前,安分守己来了。何况眼看就要不稳,还说什么投鼠忌器,径直拿下就是。难道还要为了保一件袈裟,把自己憋死不成?”
“我可不敢这么说。”悟空低头,好像不敢争辩一样,“只是怕事情办的不漂亮,又惹些不痛快来。”
保守的态度,观音、鬼子母对视一眼,都怀疑悟空的灵智已发生转变。
“是和心情有关。”“还是因为战斗的刺激才变化。”
目光交汇,这个问题留待之后商量。
鬼子母接悟空话道:“不痛快?嗯~是有些不痛快。依大圣你的说辞,我这几人束手无措、无计可施,只配求那妖精还回袈裟才是。”
“哎!”悟空惊奇地叫出声,睁大眼睛满是意外,“怎么一下,便是我说成这样了?”
鬼子母微笑道:“谁叫你爱长那妖精的威风,嘴里尽是无能为力的口吻。无论怎样讲,敌明我暗,优势仍在我等。”
“哈哈,欢喜诸天讲得好。”悟空无可辩驳,不好胡搅蛮缠,“你请排兵布阵,在下言听计从。”
作观察的观音,眉头略皱,拿捏不住悟空的意思。
鬼子母也没料到悟空直接撂摊子给她,一时不好说话。
那么悟空啥意思呢?
唔~没啥意思,顺便糊弄,得过且过。就那个无脑克高手,当悟空什么也不想的时候,谁都不可能知道他想什么。
一边闹情绪的龙女,见他们絮絮叨叨一大筐,没谁留意她生闷气。
她忽地背身就走,留声道:“讲那么许多作甚,不就是那只熊罴,我去擒他。问不出袈裟下落,扒了熊皮给取经人披上。”
鬼子母立刻拦在前面,训斥道:“你去什么!?莫看那厮受了伤,你不也…亏了些气力…”
瞅见龙女眼角泛红,鬼子母心悸收了声。
“少逞一时之勇。”观音因为鬼子母话未说全,不禁严令道。
悟空鉴貌辨色,龙女的行为依然不对劲,再从鬼子母的表现推断,不难肯定龙女情绪低落。
确实容易受到外相影响,悟空虽然平常与龙女不对付,但一想到人是因为被看了便宜伤心,少女的容貌使悟空不免内疚。
他也出声缓和道:“是啊,龙女,你还是莫费那工夫。真扒了熊皮给那唐和尚穿,我身上又是一件虎皮,这么往西去,怕是路上没人相信是和尚取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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