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御风眯了眯眼睛。
“在下摇头,只是说太妃这情况不好说,并不是说太妃不行了,这话可是庞院首说的。”
庞院首气的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肥胖的手指指着遥楚:“你!你……”
楚御风放下心的同时也憋了一口鲜血在喉咙:“太妃的情况如何,你如实说来?”
遥楚一副为难的样子:“皇上,这话不好说,太妃现在需要休息,不妨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遥楚这样一说,楚御风的心再次提了起来,难道说太妃患了什么绝症?
楚流云暗暗的捏了捏波娜娜的手,波娜娜会意,站出来:“公子云,既然你诊出了太妃的病情为何不说,难不成你心中有鬼!”
楚御风一听这话,狠狠的甩了衣袖:“不行,朕命令你,现在就说,否则朕就治你的罪!”
遥楚十分为难的,但是看着众人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便道:“既然是皇上让在下说的,那在下就说实话吧,其实太妃她根本就没有晕倒,她只是不想见任何人罢了。”
遥楚的话是对楚御风说的,而这个任何人指的定然就是楚御风。
众人皆是十分讶异,太妃没晕?可遥楚并没有见过太妃,怎么知道她不想见任何人。
庞院首再次跳出来道:“大胆,你的意思是说太妃装病?你胡说八道,太妃从彩霞殿回来之后就被气晕了,当时所有随侍的宫女太监都看见了。”
遥楚心理笑开了花,脸上却一副纠结的模样:“庞院首,有些话不必说的太明白。”
庞院首断定遥楚一定有问题,愣是抓着不放:“有什么不能说明白的,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真本事,欺骗皇上和太妃娘娘。”
“既然庞院首非要弄明白,在下就直说了吧,刚刚让在下把脉的人并不是太妃,根据气脉搏可以断定在下的天蚕丝是绑在了一个少女的手腕上,长寿宫的少女十二三岁的那就是宫女了,当时皇上几位都没有进过内室,可见能做这个主的肯定就是太妃了,太妃既然能下这样的命令,那就说明她是醒着,刚刚庞院首也点明了,太妃是从彩霞殿出来之后晕倒的,是皇上惹了太妃不高兴,所以在下判断太妃装晕是不想见皇上,若非大家非要在下说出实情,在下也不想说出来,让太妃和皇上丢了颜面。”
遥楚三言两语道明了关键,最后却把责任都推给了别人,摘了个一干二净。
波娜娜吃惊的瞪着眸子:“太妃是装病了?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听说太妃是去了彩霞殿回来晕倒的,莫非是要逼迫皇兄……”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波娜娜赶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楚流云趁机警告波娜娜不要多话。
而楚御风听到这话,还能想不明白吗?太妃居然如此逼迫自己,传出去还不消掉大牙,他定然是不会让人嘲笑了去,所以庞院首就惨了。
“庞院首,你就是这么诊脉的吗?连晕没晕都分不清,我看你是老糊涂了,来人呐,把庞院首给朕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朕还有事,先走了。”
北凉墨扫了一眼痛哭流涕的庞院首,暗道这个公子云不简单,明明就是他一开始误导了所有人。
“滚,都给哀家滚!不听话的狗奴才!”
楚御风刚出门就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还伴随着太妃愤怒交加的声音,他离开的脚步顿了顿,便加快了。
楚御风走了,北凉墨,凤景澜,楚流云和遥楚也不好多待,楚流云却把波娜娜给留在了长寿宫中。
波娜娜一开始并不愿意,楚流风跟她说了两句,她便点头答应了,至于说了什么内容,遥楚不用猜都知道。
从长寿宫出来,楚流云的心情很好,遥楚帮他挑拨了楚御风和太妃的关系,他的双眸带笑连连的扫了遥楚好几眼:“说了今天本王做东,走吧,去明月楼。”
北凉墨一扫刚刚的沉默,快走了几步,来到遥楚的左边:“来这里一个多月了,沐王小气,还是第一次请客呢,四国聚会在即,要不了多久就回国,这次不狠狠的宰沐王,以后可不一定有机会了呢。”
澜太子的轮椅走在稍后,闻言也是一笑,只是那声音多了几分虚弱:“沐王哪里小气,算上今天,可不是第一次请客,沐王大婚的时候才是第一次,如今看来,那天你肯定是喝的不尽兴,想让沐王再请。”
凤景澜听着是调侃,遥楚偏偏就从那话语中听出了幸灾乐祸,她怎么感觉这话是凤景澜说给自己听的,难不成凤景澜真的火眼金睛,看出了自己的身份?
遥楚脸上挂着笑意,看向凤景澜,捕捉到他眼中一丝狡黠的笑意。
北凉墨听着凤景澜的调侃,脸色却嬉笑如常:“那是,当日沐王府太过热闹,哪有心思喝酒。”
如果是平日,楚流云一定会觉得北凉墨和凤景澜是故意让他难堪,但是今日过后,太妃和楚御风的关系已然没有那么容易缓解,他心情自然愉悦,不去计较。
“既然这样,那这次墨太子,澜太子可要尽兴才是。”
凤景澜低声轻咳两声:“你们先去吧,本殿随后就到,最近晚间天气多凉,本殿的披风还放在亭子那边,待本殿取了披风就来。”
“既然这样,我三人就先到宫门口等候澜太子。”
遥楚总觉得这个凤景澜有点古怪,刻意从他的身边经过,跟中元节那天的凤景澜做了比较,他们身上的药味都是一样的,可是他们的眼睛却有很大的差别。
尤其是气质,今日的凤景澜,那成竹在胸,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气息好像弱了几分。
懒得管了,这个世上知道遥楚真实身份的就只有自己的四个婢女和陈叔,江湖中人都不知道她是女儿身,这个凤景澜定然认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