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给她都行。
从前好好的,神采飞扬、熠熠生辉的唐棠沦落到现在这幅性情大变的样子,和江州关系巨大。
不管怎么样,江州都该答应。
不。
但凡有点道德感的人都会答应。
而且唐棠现在胆小,怕江州情绪不好,她和孩子会重回从前的日子,半个月可能都不敢主动联系江州,就算是联系了,要的东西对江州来说也不值一提。
这件事占用不了江州的时间和精力。
只是抬抬手的事而已。
但江州不愿意。
而且是打定了主意,就是不愿意。
这个反应出乎了应勤意外,质问后等着他回答。
江州敛眉一瞬,从怀里抽出了根烟。
叼在嘴里,抬眸看上空晾晒的一丁点小孩背心。
只是叼着,没点,噙烟下声音含糊,却字句清楚。
可给的不是对她有没有自责和内疚的回答。
是极度不耐后的通知。
“两天后,如果你给不出新的治疗方案,你没机会再给她看病,应……勤是吧。你该庆幸你让我听出点喜欢她的意思,否则这两天的机会,你也不会有。”
“第一,心理学领域,我没听说过你这个名字,说明你是个废物。”
“第二,我有钱,可以给唐棠请八百个心理医生整天围着她看病。别和我说什么她只信任你,钱给到位了,多的是人跪在地上扮狗都要哄得她信任。”
“你除了喜欢她这一点,让我能给你两天的时间。除此之外,在我眼里什么不是,连下次和我对话的资格都没有。”
江州冷淡且高高在上,“两天后我的助理会带着心理学教授团队找你对接,如果你拿得出新的治疗方案,并且能让那些大拿教授认可。我准你成为给她治病的团队一员,当然了,你太废物,主治医师不可能。拿不出来……有多远滚多远,少他妈对老子指手画脚。”
江州没给他再说话的机会,直接挂了。
疲倦的按了按乱蹦的太阳穴。
打电话让助理现在来接,转动轮椅转身。
突然发现阳台他拉上的推拉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条缝。
江州没在意,拉开出去。
唐棠像是刚洗好碗,从厨房出来,手里缠裹的纱布湿漉漉且被血殷透了。
她似感觉不到疼痛,对江州拘谨略讨好的笑笑。
江州在她不容忽视的血粼粼手掌上看了眼。
没说去上药换块纱布。
没说别沾水。
没说后期我会给你请个保姆,你什么都别干了。
什么都没说。
像是不关心,对她客气似只是点头之交的陌生人,很浅的笑笑,转动轮椅走了。
这次唐棠没拦,只是送到门口看,笑笑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