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南桑莫名品了点不该在他这品出的危险。
除此之外,还有……崩溃。
是种南桑看不懂也理解不了的崩溃。
南桑总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不去懂,也没时间。
她猛的再闭上眼,捂紧耳朵,却已经迟了。
耳蜗里钻进他开口说出的话——抱歉。
南桑在三秒后松手睁眼。
景深食指无意识的抠弄大拇指指缝。
眼底的红意更重了,哑声再开口,“抱……”
“你不用和我道歉。”南桑坐起身了,屈膝伸手把长发扒到脑后。
一瞬后松手,在头发再度散下的同时,垂头低低的叹了口气。
没注意到这句话说完,景深抠弄拇指指缝的手速突然加快,瞳孔的火苗刹那间蹿升到极点。
同时,眼底晕满了水汽,似眨眼便会掉落。
这幅画面扭曲极了。
俩人只确定关系了一天。
景深什么都没说,但南桑把喜欢这二字都快说烂了。
言语是一方面。
行为举止等等,喜欢宣泄的甚至比说烂了更要过。
像是瓢泼大雨。
聋子用眼睛能看见。
瞎子用耳朵能听见。
又聋又瞎的会被大颗落下,恨不得砸烂你屋顶的大颗雨滴溅到。
就是这么明目张胆不遮不揽,直白汹涌又炽热。
没说过喜欢的是景深。
傍晚没半点征兆的翻脸不认人,冷眼冷言先找事的也是景深。
事后没第一时间哄,同样不搭理的还是景深。
这幅画面之所以扭曲。
是因为莫名被训了一顿的是南桑,乖乖照做,没和他吵架的也是南桑,虚弱的要自己照顾自己的还是南桑。
南桑没有破防。
主动找事的景深破防了,阴沉阴郁到极点,同时像受了极大的委屈。
南桑一整晚都平平静静。
只是因为她一句——你不需要和我道歉。
景深徘徊在了碎裂的边缘。
碎的前一刻,对他反应一无所觉的南桑看着玻璃面上二人的影子开口,“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南桑垂头扁嘴,“对不起。”
南桑还是没看他,但在看他的影子,声音很温柔很温柔,没半点被景深训了后的不开心,“但你现在别对我说没关系,等等,等两天,等你不会因为我感到难受了再和我说没关系,到那会我们再和好如初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