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白辨认出后重复:“走是吗?”
江州点头。
聿白看了眼手表。
两点五十了。
他俯身道:“刘老三点半落地,直升飞机降落点距离我们这里不远,我们等他来了,让他安排医护人员随行,你现在的情况……”
聿白腰间的手枪,被麻药没结束全的江州勾了下来。
却只是勾。
躺在床上。
他手指艰难动作,转动枪口,哆嗦的手控着扳机,对向聿白。
行为很过,却没有半点杀伤力,江州张嘴做口型,“走……”
聿白随意一下动作,手枪回他手中,他沉脸想推着江州走。
敛眉瞧见他做手术后遗症还通红的眼睛掉了一行泪。
泪水从因为缺血,还青黑的鬓边划过。
聿白看了半响,不明白自己没让任何人知道南桑的存在,也没告诉刘老,江州为什么却非要走,而且是现在立刻马上。
但……走吧。
因为他也有点说不清楚的不安。
不是江州不安的南桑存在会被越来越多的人知道。
而是一种奇怪的直觉。
人多有时候代表的不是安全,反倒是危险。
若是出了乱子,他们一个个全都是保护伞。
加上保镖等太多,哪国面孔都有,粗壮之人更是数不胜数,太容易被混进图谋不轨之人。
聿白问了大概的位置后,在器材室门口支走护士。
把麻药没退,全身动弹不得的江州架起来放在轮椅上。
推着他走了两步,手再次被勾住。
俯身辨出江州的意思,恼怒一秒他的不信任,却还是回头看向他的队员,“保密协议都记着吗?”
俩人点头。
聿白嘱咐:“江总的行踪是机密,把床正常推进重症监护室,在门口牢牢守着,不要漏出异样。刘老来之前,任何人不许进去,还有,刘老到后告诉他,我们回京市了。”
他在江州硬拽后硬声补充,“你们的保密协议,对标的是江总,而且只是江总。他带南桑回来以及在盐城这几天发生的一切是最高等机密,随意泄露,他有即刻处决的权限。铭记!”
聿白在俩人肃穆敬礼后,回礼。
推着江州朝前,不过几步,再次被江州指尖疯狂的不停点。
这个意思,他不用江州说也明白。
把人连轮椅抬起从七楼一层层下去,放到后门一楼消防楼梯昏暗处后。
平缓呼吸,表示去带南桑,不会被人注意,马上回来。
在江州应下后,将这破医院堆积在楼梯口角落的纸箱搬过来,把江州遮挡严密。
以防万一,拎起角落肮脏的绳子把纸箱还有里面的江州扎住,像是被打包好的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