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桑旗的别墅,谷雨还没有起来。
昨天晚上她也喝了不少,我还从来没见过谁灌别人酒把自己也灌多了的。
我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睡得一脸鼻涕泡的模样。
刚好她床头柜上有一包鱼皮花生,我拿过来一颗一颗地往嘴里丢着,也许是我吃花生的声音太响,谷雨终于醒了。
她一睁眼便看了我坐在床边,估计是我吃鱼皮花生的样子太销魂,她吓得魂飞魄散的模样,顶着一头鸡窝从床上爬起来。
你干嘛坐在我的床边?
你不是说你刚找到了工作,今天又不是礼拜六,干嘛不去上班?
今天不上班,是组织培训。她言之凿凿。
我笑嘻嘻地看着她,她忽然眼神定格了,嘴巴张得好大,像一只蛤蟆。
然后房间里就响彻着她撕心裂肺的叫声:今天培训啊!培训啊!八点钟培训啊!小疯子,现在几点了?
我指指墙上的挂钟:下午1点钟了。
那你为什么不喊我?她自己睡懒觉还有脸冲我咆哮。
我拍拍手把手里鱼皮花生的碎屑给拍掉:你要脸不要?
她嚎了一会倒也淡定了:反正培训也已经结束了。
她嬉皮笑脸的从床上爬下来:没关系,如果主管骂我的话我可以报桑旗的名字。
你报桑旗的名字干嘛?他现在跟大禹集团已经没有关系了。
你懂不懂什么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桑旗在商界的地位目前还是没有人撼动的。
我踹她一脚:赶紧刷牙洗脸,至少下午去一下公司,别弄得太过分,小心一天班没上人家把你给开除了。
我可以装病。她又来我们上大学时候的那一套,早上起不来就装病,一个礼拜她要并病六次。
她一边刷牙,满嘴的泡泡一边对我说:你早上去哪了?
去和桑时西离婚。
真的?她从洗手间里冲出来抓住我的胳膊,看样子比我还紧张:那怎样,离了吗?
离了。我从口袋里掏出离婚证给她看,她仔细地研究。
然后我们还准备立刻就领结婚证。
和谁呀?她瞪着眼睛很白痴地看着我。
还能和谁?难道是桑时西?我们这边离完婚那边再去领结婚证,有病啊!
说的也是。谷雨连连点头:那你和桑旗结婚了?我靠,你这速度够快的呀!
没有,在我们就要领结婚证的零点零一秒前,盛嫣嫣割腕自杀了。
她刷牙的动作停下来:我靠,盛嫣嫣也太会挑时间了吧!
我靠,你这么没有同情心。我推她一把:快点把你满嘴的泡泡给我洗干净!
谷雨洗完他的嘴脸,我们就下楼。
我吃过了,所以两只手撑着腮帮子看着她吃。
欢姐很尽职,即便只有谷雨一个人吃饭,也好菜好饭的伺候着。
谷雨一边吃一边跟我打听:那桑旗去医院了是吗?
嗯。我一边刷手机一边回答她,她从我手里拽掉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