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傻,蠢的要死。
我拉开车门拿走我的零食,顺便把姚可意落在座位上的包也拿出来。
我拿了东西向她走过去,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桑旗掉转头回来了,此刻姚可意很低调,估计知道自己的脸像个鬼也没有扑过去,只是在保镖的搀扶下坐进了桑旗的车里。
我把姚可意的包丢过去:你的包!
然后坐在路边,桑旗站在离我好几米的地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不走?
他还算有人性,看我们出事了还知道回头看看。
我报了警,要等警察来。我抬头告诉他。
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腿上:你受伤了。
我穿的是水洗布的牛仔裤,布料很薄,所以被划破了,从里面汩汩地流出血。
我将T恤衫下摆的带子抽出来用力绑住小腿,做记者的时候我经常受伤,家常便饭。
这样简单包扎一下,可以撑到警察来。
我低着头把脑袋放在我的膝盖上,流血让我有点晕。
我感觉到他向我走过来,他高大的身体向我弯下来,然后他伸出手将我抱了起来。
我没事。我低声告诉他:你先送姚可意去医院吧!
他不吭声,抱着我来到了车边然后把我放在了车后座上,和姚可意并排坐在一起。
我听到他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吩咐助理:你留下来跟警察解释一下。
然后他便上了车,坐在副驾驶。
车子开动了,应该是带我们去医院。
姚可意用小镜子偷偷照镜子,然后用湿巾纸擦掉满脸的乱七八糟。
她大概还想要补妆,我真是服了她,这种时候还顾着她的脸。
她一边补妆一边时不时地嚎哭:痛死我了,痛死我了,我的腿上一定会留疤的。
我低头看了看她的脚踝,跟我的比,她的伤简直不叫伤,只是蹭破了皮。
没事的,这种擦伤不会留疤。
她将信将疑地看着我:真的?
真的。我递给她一块牛奶糖:吃了这个会镇定情绪。
她接过来塞进嘴里:牛奶的啊,我不爱吃奶制品。
这个时候还挑,我嘴里含着糖闭着眼睛靠在后座上。
腿很痛,钻心的痛,我不知道是不是伤到骨头了,我感觉到冷汗从后背渗出来,浸湿了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