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的,是刚刚过去的那匹马的血”闵应将手上的血凑到鼻尖闻了闻,然后眉头紧锁的道。
“马血?”乐湛不解道?
“定是有人伤了刚刚那匹马,故意致它发狂。”闵应接过乐湛递过来的白绢擦了擦手。
“故意的,能是谁?”
“马上之人”闵应将那擦完手的绢子又还给了乐湛,继续往前走。
“马上之人?公子,可是他就不怕自己有危险吗?”乐湛边将绢子塞进怀中,边上前追问道。
“那人虽然嘴上叫的凄惨,但是我们刚刚倒地之时,我看到了他脸上的神情,并没有半分害怕慌乱的意思。”
“那公子,他是故意为之,是想害您?难道是二公子的人?”乐湛说这话的时候还仔细的瞅了两眼四周,确定无人盯梢,故意压低了声音说的。
“或许是他”或许不是他,这荣王府小虾米都清扫的差不多了,真不知道这个大家伙什么时候才耐不住出手。
闵庸,除了那次天花之事,让闵应措手不及。还真没做过其他什么可以让他可以正眼相看的事。
“那公子,我们今日还去国子监吗?”乐湛边赶着闵应的步子,边问道。
“去,为何不去?这考核过了,你家公子我才有精力应对这妖魔鬼怪”闵应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若他所料不差,这仅仅是一个小小的试探而已。
闵庸则是远远的向着太子颔了颔首,瘦削的脸上泛着自信。
这次,他倒要看看谁还能救那小世子的命。
闵应和薛启铭上前将围着的众人隔开,薛启铭直接上前将闵白卓的上半身身子托起,好让他呼吸顺畅些。
“大家伙都远一些,围得这样紧,白卓会喘不上气的。”闵应向周围的人喊道,脸上满是不似作为的焦急之色。
“这是怎么回事?快去请大夫”太子的亲随黄公公操着一口阴柔腔儿,想要近处看的仔细些,却被闵白卓嘴角上和指尖上不经意间露出的青紫之色吓了一跳。
“这、这。这是中毒了?”尖利的声音直冲闵应的脑门儿,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些。
他看到闵白卓的手指好像动了动,忙用自己的衣袖覆上。脸上还是一片担心焦急之色。
“发生什么事了?”穆雨棠想要撩开面前的帏帽,但一想,又将手放了下来,只是有些焦急的问向旁边站着伺候的尔竹。
“好像是淮南郡王家的小世子中毒了,刚刚听人都这样传”尔竹迟疑一下,将自己刚刚听到的细细禀告给穆雨棠。
她也是道听途说,也不知道真假,但是刚刚场上确实是看到有人厥过去。
“中毒,怎么会,这大庭广众之下,更何况太子殿下还在,怎么会让贼人得了手?”薛沛宁提到太子时,语气还软了几分,娇羞和惊讶之色交织,看起来颇有些不伦不类。
“这里有尔叶伺候,你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刚刚看到表哥也过去了”最重要的还是,她看到闵应也一脸焦急的跑了过去,别是真出了什么事。
“中毒?”温琦玉一直在旁边竖着耳朵,静静听着穆雨棠主仆的对话。此时,她心中也起了疑惑。
这淮南王郡王小世子日后是三皇子的得力左膀右臂,怎么会现在就死了?
这怎么跟她前世记忆中的有些出入?
她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身子,好能将前面的情况看的更清楚些。
。
“这是怎么了?这比赛还未开始吗?”刚刚进来的三皇子,和坐在软轿上的二皇子,有些疑惑的看着这那赛场上的人群。
“皇子有所不知,刚刚淮南郡王家的小世子被投了毒,如今还在那边躺着呢。”
卫夫子主管此次的赛事,如今出了事,他第一个要被揪出来。与其他人说,还不如他自己来开这个口。
“淮南郡王家的小世子,中毒?”三皇子听到这几个字,面上再也淡定不了。他使了个眼神给身旁的人,那人颔了颔首,径直往场内走去。
“这淮南王郡王家的小世子可是身份贵重,到底是何人想要挑拨淮南与朝廷的关系?”三皇子的脸上已经带了薄怒。
这淮南地界虽然小,但是出产丰富。
不过这淮南郡王为了偏安一隅,乖乖的将世子送入京城为质,足以看出他想打消皇上戒心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