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怎么不和世子道明,您已经有了这解决时疫的方子了?”尔竹在一旁不解的看着穆雨棠,自闵应下山后,她就又一头扎进了这研制解决时疫的药方中来。
“这药方还不行,其中有几味药的加减我还没有把握好。若是贸然让人尝试,说不定还会因此丧命也未可知。”她不能拿着人命玩笑。
这一路逃难至此,她见过太多的生死离别。
……
闵应最近一直山下山上两头跑,所以也不觉得这路有多长。
可是薛启铭不同,他哪里受过这样的累。
刚刚学会骑马不久的他,只能在闵应身后小心的跟着,不敢跑快。
“我说你快着点,我这晚上还要回寨子。叫你这样磨蹭下去,这得什么年月才能下山?”闵应一勒缰绳,不耐烦的转过头去看着一脸惊恐之色的薛启铭。
“不用急吧,这是下山,骑快了容易出事”薛启名一动不动僵直的坐在马鞍上,生怕一动就从马鞍上滚下来。
“什么快不快?就这么个小土丘,你害怕个什么劲?”说着,闵应一鞭子甩到薛启铭的马尾上。
那马嘶鸣一声,撒开蹄子没命的往前奔去。
“世子,薛公子会不会有什么闪失?”乐湛在一旁的马上有些担忧的看着前面东西乱晃的人影。
“那就快去追啊”闵应一夹马腹,身下的良驹也飞奔起来。
薛启铭什么都好,就是这胆子太小。
此次,闵应正好借此机会帮他一把。
山下搭好的帐篷里,三皇子正在查看刚刚上报上来的关于金陵死伤情况的册子。
这是闵应让山下赈灾之人时时记录的,他每日都要查验。
看到上面将因洪灾伤亡人数,和时疫伤亡人数,还有那已经感染时疫的人数,都分门别类记录的清清楚楚。
三皇子一边看,一边不住的点头。
他一直知道这闵应是个不简单的可塑之材。
但是却没有想到他还这样心细如发。
“不错,这都是荣王世子让你记录的?”三皇子将那本册子放在面前的桌案上。抬头问向那名百夫长。
“是的,这都是世子吩咐臣做的。在广陵时,我们就是如此记录的。”那名百长拱手回道。
脸上满是精敬佩之色,当然不是对三皇子,而是对迟迟还未来到的闵应。
“世子爷还让我们熬煮了药材,兑水后,将水喷洒在那住过时疫病人的房间里,说是可以起个预防的作用。”
“好了,你下去吧”三皇子听罢,点了点头。
“是”那名百夫长还想将闵应来广陵和金陵的事都与三皇子说道说道。
但是看三皇子好像不耐烦听他讲了的样子,就有眼里价儿的退了下去。
“你说,闵应做的这些,有用吗?”三皇子转头看向自刚刚起,就一直在桌案旁,垂首侍立的小太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