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第141章
141【只欠东风】
黑羽盗一在美国巡回演出,再次来到波士顿,想到自己未来的计划,打算和他的盟友聊聊。没想到自己的计划还没说服对方,反而他自己先被对方安利了一波。
比如制度改革需要徐徐图之,不可能一蹴而就。又比如需要寻找志同道合之势,联合工人农民阶级,底层人民受到的压迫最多,反抗之心也最强云云。
说得还挺有道理,黑羽盗一觉得自己似乎在这样的聊天中学到了一些红色的东西,能够指导他后续“工作”走向的东西。
绅士的魔术师正如他来时那样,礼貌、端庄、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
萩原研二三两口喝完了奶茶,摸了摸如同无底洞般少年人的肚子,决定吃点早餐再继续工作。
每天的例行汇报工作在加上了致死量芝士的黄油烤吐司的陪伴下度过了,而这顿早餐还将在萩原研二的肚子里陪伴他度过整个早晨。
因为今天醒得早,完成对萩原研二来说是早晨,而他的同事们是深夜加班的工作后。他还有空闲给自家爸妈去了视频电话,和深夜刚好回家的萩原千速、带雷奥过来休息片刻的松田阵平以及听到动静加入团队群聊的宫野明美一同聊了会儿天。
他对家人朋友宠物讲述自己在波士顿的经历,讲述好玩的见闻,也讲述美味的食物,唯独不说他经历过哪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作为精英学校,帕克小学在很多方面都做得相当完善,重视孩子身体与智力发展的同时,也关注着他们的心理健康。如果出现类似于种族歧视、霸凌等行为,校方会积极干预,及时排除原因,并最终促成一个好的结果。
实际上,帕克小学这个接收外国精英阶层孩子的学校,本应不存在种族歧视。一个学校里就没几个相同的种族,哪来什么歧视?谁歧视谁?
可这个人数不多的“精英”小学,就是有明显的阶级划分。
白人歧视黑人,黑人歧视所有人,而他们更加统一的是,都歧视亚洲面孔。
萩原研二从开学就和五年级毕业班的小霸王称兄道弟,可这种事情还是找上了他,这种遭遇令人非常震惊。但萩原研二震惊的不是歧视这件事本身,而是对方居然歧视得很有原则。没错,对方谁都歧视,甚至包括他自己。
这件事一度被传为笑话,在附近的精英小学中传播甚广。
确实在朋友之间这事可以当作笑话听听,可远在日本故土的家人若是听到了,怕是当场就要气得跑到美国来讨个说法。
萩原研二至今都很诧异,他上辈子帮着松田阵平挡了十几年的“歧视”和霸凌,没想到重活一世,居然自己遭遇了一番,还是因为这么歧视者本身是个怪咖①的缘故,多少是有点搞笑的成分在里面。
言归正传,萩原研二顺利将爸妈逗笑,安抚了好久没有见到小主人、情绪激动的雷奥,和姐姐撒了会儿娇,鼓励了宫野明美的调查工作,还分享了宫野志保的些许研究成就给对方,最后与松田阵平招招手,挂断了电话。
不是他不想和松田阵平多聊一会儿,实在是他们在网上聊得够多了,没必要耽搁两个人的时间用视频来说。
面对这种冷淡的态度,萩原家中其他人都面面相觑了会儿,担忧地看向松田阵平。倒是松田阵平本人仿佛没事人一样,没什么异样地和他们告别,带着雷奥回去松田宅了。
没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牵着雷奥的姿态也表明松田阵平的状态还挺松弛的。
【应该没事吧……】觉得这俩好友的感情淡了的众人陷入了相似的担忧中。
今天是周末,对萩原研二来说是难得可以多睡一会儿的日子。他能在繁忙的8小时工作连带3个小时加班后,再度扑进自己的大床里而不被任何人掀被子,然后舒舒服服地睡到自然醒。
这么做的坏处是,他少数的自由活动时间就会在补眠中度过了。
好容易到了美国留学,都三个多月了,除了学校组织的各种游学,他还没有好好出去玩一次。
感谢美国的教育理念,基本每隔一两周就有外出游学,有时候甚至一周两次。多数情况都是当天来回,像去隔壁州爬山锻炼求生这种事,整个小学阶段也就只有那一次。
就算拥有了成年人的灵魂,萩原研二也还是挺想出去,凭借自己的意愿,出去旅行的。
同样,因为拥有成年人的灵魂,他身体所在阶段的旅行都是在学校领导或者家长带领的情况下进行的,没有例外。这种不自由的旅游,不是说不好玩,但总好像差点意思。
算了,不如努力学习,等上大学之后到gapyear好好出去旅游一番。
介于萩原研二的身体年龄,他的间隔年可以长得可怕,只要他不在意松田阵平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按部就班地成为他“理想职业”的上司。
萩原研二抱着被子滚了一圈,脑海里连诱惑松田阵平,让他的gapyear长一点的恶劣想法都冒出来了,这才又打了个呵欠。
他刚喝了奶茶,在醇厚的奶味中,大庆安岭红茶的茶香依然浓郁,后果当然就是现在光打呵欠,不想睡觉。
也有可能单纯是因为工作的时候困,一旦放松下来,身体就愉悦起来,不觉得困了。
脑中的激素仿佛在说“睡什么睡,大白天了起来嗨”。
又往反方向滚了一圈,将两侧的被角压在身体下,萩原研二摆出法老王木乃伊的姿势,双手交叉在胸前,默默地闭上眼睛,不动了。
作为某种仪式感,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在如同木乃伊般的姿势中超脱物外,沉浸在虚无中,空灵而缥缈。
很快,他又自己从被子里拱了出来。
热死了……
半小时后,换了几十种睡觉姿势的萩原研二顶着睡乱的头发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