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
只一声带着哀思和责备的肺腑叫唤便就摄了众人心魂,贾珺不觉红了些眼,贾政立在当场,老泪已是纵横连连,那被叫着的老太太当即泪洒如雨,整个人也瘫倒下去,显然也是自责和思念到了极点。
元春是她一手带大的,从小就护在身旁教导呵护,又算是家中长女,岂能没有感情?
她愿意将人送入宫去受罪,舍了这承欢膝下的孙女儿吗?不愿。
可为了家族气运能得延续,这不愿也只能成了迫于无奈。
有错,自责,愧疚,可却独元春外皆不能怪,外头的爷们无能,她只得另寻法子,早早布局,以她有限的见识和贾府的现状,也就只有这一样法子了。
且说老太太瘫软而下,又被鸳鸯等人连忙搀扶起来,忙洒泪喊了一句“大丫头”,人也近了前去。
元春下来,人就被老太太紧紧抱在怀中不得松开。
一众姊妹凡有不明的,也都被老太太这一声“大丫头”给喊明了,忙一个个围上前去宽慰着二人。
而贾珺也借机出了这个圈子来,行至贾政身旁,想说拍几下肩膀子安慰他吧,又恐是长辈失了礼数,想说掏根华子给他抽吧,又苦于兜里没包香烟,最后这些心思打算只化作一句:“二伯节哀。”
嗯?才说完的贾珺便就意识到不对劲,忙住了自己的嘴巴!好在四下一看,嗯,四下全都朝他看了来,眼中带着疑惑和不解,贾珺忙机灵一动,干咳了两声说:“那王子腾。。。还请二伯节哀。”
你大舅哥被人嘎了,我说个节哀不过分吧?
确实不过分,众人也都收回视线,贾政老泪纵横的也点了下头,倒不是为王子腾而流,都说个人皆得个人的眼泪,显然政老爷的眼泪不是为他而流,道:“人死为大,亲戚一场,是该节哀。”
那薛蟠人虽傻,心里头也还是清楚着人是贾珺嘎的,可更清楚贾珺要是被反嘎了,那自己这家业可就跟着被嘎了,妹妹的心也要被嘎了,故而听了也忙附和道:“姨父所言不错!亲戚一场,是该节哀,节哀便是取乐子,不妨明儿大家伙儿丽春。。。。。。”
没说完,或者说是不敢说完。
“哼!”贾政冷哼一声,收回眼来!
没得舅父不打紧,这管教的职责可全都落在他这姨父身上了!要抽要抡且随他意!!敢造次?连着和宝玉一块抡!!反正那门闩子已经叫人抬去梦坡斋里头供起来了,要用随时能请下来!
此间气氛被薛蟠这么一搅,倒是缓和了不少,贾政原是想问元春一事,可又觉先问此事不太妥当,便要问今日之事如何如何,可才又听这侄儿说不再论此事,方才思忖片刻后朝贾珺问道:“元春她。。。。。。”
贾珺点头,没提那关于甄家的条件一事,只说道:“太上皇开恩,不忍见得咱家骨肉分离,便就叫侄儿带回来了,往后大姐姐她也用不着回宫中了。”
贾政一听,不由立住身子郑重朝着皇宫方向遥遥一拜,谢了天恩,后又意味深长的朝贾珺说道:“太上皇他老人家待你不薄,咱们做臣子的当思忠君报国,方不负此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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