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刘濞吴国的中干主力可是他从自己老爹荆王刘贾那儿继承的沛县以及汉中的将军部曲,以将军桓永,田伯禄,等人为首,老二刘子驹的母亲就是田伯禄的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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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闲没有刘贤的记忆,离国十年了,他并不清楚吴国的政治势力具体,但吴国土豪与他们这些天降派之间政治斗争的白热化,哪怕他在长安都有所耳闻,而刘濞明显站在他带来的势力这一方。
这就让刘闲地位真的很尴尬了,理论上说他是吴国王室的叛徒一点儿没错,以血脉之义,他就不可能被桓永田伯禄等人喜欢,可要说虞,景,周等家族多支持他,那也是假的,刘闲曾经写信给虞后,让自己母族虞家还有景家等同盟家族多派人来云中,他急需要支持,结果前后总共也就来了三百多人,让刘闲白期待一场。
吴国土豪更多是希望立他为王之后架空他,就好像春秋时的晋国公卿架空晋王那样。
这也是刘濞不愿意重用刘闲的原因。
能当三十几年的王,刘濞虽然才能有限,但经验好歹也练出来了,在刘闲跪地碰瓷儿壮熊,窦婴直球进攻下,沉吟了片刻,老家伙忽然一咬后槽牙,那表情,就犹如大A股民割肉时候一模一样
“河驹初回吴国,虽有太子封号,然无政绩服众,一回来就归还太子之政,容易引起乱子。”
“这么样吧!孤委托河驹为会稽郡守,主管江南事,历练个几年,有了政绩与名望,孤再调河驹回来,委以东宫重任!”
说实话,刘濞的借口站不住脚,刘闲能当上太子是因为他含着金汤勺出生,是他刘濞甲老大,跟他有什么才能屁关系没有,不过吴国才三个郡,刘濞能一咬牙一跺脚分他一个郡,已经算是割肉了,比之前在广陵混不知道强多少。
但是,有便宜不占,那叫王八蛋!况且打老登爆金币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刘闲现在也不皇叔哭了,眼角儿还被他征西域弄回来的洋葱皮牙子给蛰得生疼,那张脸却贪婪的好像奸商似得,咧着嘴嘻嘻哈哈的请着。
“谢父王。”
“不过父王,儿臣盼望报效父王,以为吴国分忧,为了能做出成绩,儿臣斗胆,请将建业划给儿臣,不置可否?”
一瞬间,刘濞那张老脸又抽动得宛若以为A股抄到底,结果之后发现这不过是个腰,底儿还不知道多深的股民那样,嘴角都激烈的扯动了起来。
吴国两大财源,铸铜为钱,煮海为盐,这铜山就在建业,是马鞍山铜铁伴生矿的余脉,当年吴国铸剑师天下闻名,铸得铜铁剑都是取材于此,不过这儿紧挨着边境,却属于丹阳郡。
刘闲这一开口,就要刘濞爆一半儿的金币,刘濞能开心都怪了。
可这头窦婴没说话,还在那儿抱拳弯腰的等着,就好像核威慑那样,让不想闹大的刘濞便秘那样憋了半天,终于重重一点头。
“可!”
“但金陵钱赋乃吴国重赋,河驹你主金陵,吴钱必须按时上交,否则休怪乃翁翻脸!”
真是气急了,三十年称孤道寡,今天第二次他和汉高祖一脉相承的爆粗口了,虽然他这叫骂的也不错,他真是刘闲刘子驹的老子。
难怪能被刘邦选为震慑项羽老巢的壮王,老家伙怒目圆睁的模样还真有几分唬人的感觉,不过本来计划在广陵城混个两三年才能争取到的政权,今天一碰瓷儿就要到了,老登怒目圆睁的模样非但没吓到刘闲,反而让他觉得都直冒金光,恨不得上去抱住他重亲两下那样,喜滋滋的就跪拜叩首了下来。
“儿臣叩谢父王,儿臣定然不负父王重望!”
本来还想再说几句重话逼着刘闲把金陵铜钱多交点,至少不能独吞,可看着他这喜悦的模样,毕竟是自己亲儿子,尤其是还派到长安当人质,整整分别了十年,刘濞终于还是心软了下,无奈的一挥巴掌。
“汝下去吧!”
“儿臣告退!”
再次一叩首,跟着同样达成目的的窦婴一并出门,大门口,刘闲都忍不住兴奋,居然励志表情娃那样重重拧拳头一举右手。
然而,陪着他出了正殿,看着刘闲兴奋的样子,历练了也是好几年,比在长安时候锋芒收敛了不少的窦婴却是凝重的摇了摇头。
“鄙人恭喜太子殿下,不过鄙人还是有谏先言。”
“这会稽郡,不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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