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运动,她说着陆景慧的事。
“就是这样,希望这个事能查得慢一点。”
楚眠说道。
这样的运动对厉天阙来说没有任何难度,楚眠也就是象征性地配合一下,扶了一会她便松开了手,手肘抵在自己的膝盖上,单手托着脸看他一上一下。
阳光落在房间里,厉天阙一个起身,俊庞直逼她眼前,呼吸拂过她的眼。
她抬起眼,对上他深邃似夜的一双眸子,他盯着她,声线磁性,“不一定。”
“什么不一定?”
楚眠不解。
厉天阙往后倒去,脚趾往她脚心顶了顶,“压牢一些,不然你坐我脚上。”
“我不压你也能做。”
什么时候练个仰卧起坐也这么矫情了。
楚眠推推他的腿,追问道,“你说什么不一定?”
厉天阙躺在那里,又用脚趾去顶她柔嫩的脚心。
烦人。
楚眠转过身,背对着他坐到他的脚背上,靠着他的腿,“好了。”
“转过来,面向我。”
厉天阙继续发号施令。
“……”
楚眠不动。
“我的话不听你会后悔。”
厉天阙精准地拿住她的命脉。
“……”
最好是真的是很重要的话。
楚眠被迫地转过身来,面朝着他坐下来,距离太近,她双手不得不搭到他的膝盖上。
厉天阙抬起手一拉,她就成了抱住他屈起的双腿。
厉天阙动了动腿,膝盖擦过一抹温暖,满意挑眉,“这才像个合格的陪练。”
楚眠黑线,“要所有人都这么练,公法会就有审不完的案子了。”
这不叫训练,这叫骚扰。
厉天阙充耳不闻,一个挺身再次坐了起来,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近在眼前的脸,低沉地道,“谢家的情报组织说不定真能挖出些老旧的料来,到时案子推动得未必缓慢。”
原来,他的不一定是指这个。
楚眠蹙起眉,看他又倒下去,道,“应该没那么容易吧,虽然谢家到处网罗情报,但当年的陆家灭门案牵扯太多太多的家族和财阀,谢家手上要留这一手反而是对自己的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