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中旬。
近来被迫出门参加各种名门宴会的苏锦言冷着小脸坐在席内,跟他挨着坐的二皇子看得啧啧称奇。
“你家人最近闹得是哪出?近来我出宫溜达总能看到你。”
二皇子和信王府小公子是凤缙城里赫赫有名的狐朋狗友,时常约着闲玩,当然多数时候都是二皇子约人家或者是他前往信王府访友。
苏锦言懒懒地掀开眼帘。
他只是瞅了对方一眼,没有回答。
二皇子戳着苏锦言的胳膊,八卦地盯着对方那张萎靡的小脸。
“往常几个月都不见你赴次宴会,这个月倒是经常见到你。”
“你莫不是吃错药转了性子啦?”
苏锦言白了一眼二皇子,“少胡说,只是圣上催我娘给我安排亲事,搞得我不得不出来走动走动。”
“今儿是这个宴,明儿是那个宴!”
“我这个月就没消停过,烦的我恨不得明天就出家当和尚,这样也不用再参加这种相亲宴会了!”
二皇子捏着自己的下巴,思考道:“既然是我母皇的意思,只怕你寻不到夫人恐是休息不得了。”
苏锦言单手撑着桌面,百无聊赖地戳着果盘里的葡萄。
“谢以安,你也不小了,怎么女皇就不为你的事操心?”
大名谢以安的二皇子撇了撇嘴巴,不以为意地说道:“她哪有功夫管我!更何况我也不想成亲!”
他母皇最近忙着跟三个野心勃勃的女儿掰手腕,哪有时间来管他的婚事,怕是对方都想不起来他。
当然,他也不希望被母皇想起。
毕竟他这个一事无成的二皇子次次撞上母皇都没有好事儿。
他是靖文帝和凤后的嫡幼子,也是二皇女谢执宜的同胞弟弟,从出生起就注定只能成为闲散王爷。
他和他大哥都没有皇位继承权。
元凰帝的旨意写得明明白白,三代以内凤临国皇帝皆是皇女不能是皇子,因此他和大哥都被剥夺了夺嫡的资格,只能看着姐妹们争抢。
若是他们兄弟晚生一代,还能逃过这个三代以内的范畴去争一争那个令姐妹们争破头的位置。
但很可惜,他生不逢时。
反正有他二姐去争,他就安心做个令人放心的皇子即可。
成不成婚,也都是他说了算。
苏锦言羡慕地瞅着谢以安,这位二皇子有着凤后和二皇女的庇护,生活也算是过得极为滋润了。
不然,谢以安也不能跟同样不需要继承王位的原主玩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