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指伸出来,让她们看,以表示自己没撒谎。
“是啊,你戴过,你忘了吗?你戴过几年银戒指的……也是金子骞买的,你当婚戒戴了好几年的。”
苏锦把那一茬旧事提了起来。
那时,她白天戴着,回家后悄悄藏着——因为怕妈妈唠叨。
“是啊,后来不见了……”
韩彤也记得的,某一天醒来,那戒指就不见了。从此再也没找到。为此,她黯然神伤很久很久。
“所以,很正常啊……”
“嗯!”
疑惑打消了,韩彤一下眉开眼笑起来,开心极了——南星的死,婆家的恶待,全被忘了。
忘了,她才能笑出来。
与其疯掉,不如忘掉,她的人生才不至于被尽数毁掉。
只是那金子骞,真的可以把韩彤托负与他吗?
苏锦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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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的是,这世上,也只有金子骞能让韩彤喜笑颜开了,其他人,谁也做不到……
*
另一边。
靳恒远正在和金子骞谈话,住院部的最高层上,顶着冷风,两个男人对立着,风吹得他们衣袂鼓鼓作响。
“真要娶韩彤?”
靳恒远问。
“你觉得我在做戏吗?”
金子骞反问。
各自直视对方,两个男人的眼底,互有考量。
“不像!”
一双凌利的眸子,将他从头到脚瞄了一圈,两个字,是靳恒远的结论。
“谢谢。我想带她回美国,这事,还请成全。”
金子骞道出了他的目的:
“她的后半生,她的后期治疗,全全由我负责。”
“这个,我们可以慢慢研究,现在,你倒是和我说一说那个情况:为什么小彤的不幸,全是因为你……该对小彤负责的那个人也应是你……”
他一直耿耿在怀这件事,因为有一件事,是他和季北勋查到现在一直没有查明白的,也许这个人能给他合理的解释。
“家斗。”
金子骞沉默罢,望着朗朗长空扔出了两字:
“是金家的家斗连累到了她。是我连累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