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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方才婉才人摔倒,已经将其送到附近贤妃的永和宫去了,想必此时御医都往永和宫去了,臣妾正准备将昭婕妤一同送往永和宫。”皇后来不及行礼,急忙道。
婉才人摔倒?元景年来不及再去思考其他,看着怀中双眸紧闭,眉头无意识皱着的女子,没有说话,越过皇后便往永和宫去了。
“娘娘。”玉瑾在一侧扶着皇后,眼见着皇上一言不发便抱着昭婕妤走了,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娘娘的脸色。
皇后定了定神,扫向周围站着的其他神色各异的嫔妃和宫人,神色凛冽,虽说出事是她与淑妃走在前面,并未瞧见婉才人和昭婕妤是如何摔倒的,但若是说这仅仅是个意外,恐怕没人会相信,“今日在场之人各自回宫中待着,无旨不得外出,等皇上和本宫传唤,若有违者,宫规处置,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她似作无意地看了眼在场的淑妃,带着玉瑾也往永和宫的方向去了。
永和宫。
贤妃有条不紊地安排宫人将婉才人抬到了正殿,让赶到的御医给婉才人看诊,这才坐在殿中候着皇后娘娘。听见内室中传来的婉才人的痛呼声,她也有些心绪不宁,此番赏花宴是她与淑妃一同负责的,如今出了这般事,倘若此番婉才人腹中皇嗣有碍,恐怕太后定会大怒,到时候恐怕她也逃不了一番责罚。
正这般想着,她忽然听见了殿内传唤皇上到了,连忙起身到门口迎接,“皇上,万福。。。。。。”
“御医人呢?”话还没说完,她便被皇上焦急地打断,抬头才看见皇上怀里抱着昭婕妤,她这才隐隐想起来方才婉才人摔倒时似乎昭婕妤也在地上,拧了拧眉头,连忙回到,“皇上,御医正在正殿给婉才人诊治。皇上不妨先将昭婕妤安置在偏殿,臣妾这便去叫一个御医过来。”
“不必,刘亓,将李御医叫过来。”元景年侧首对身侧的刘亓吩咐到,说完大步走进了偏殿。
贤妃退到一旁,眼见着皇上眼中只剩下昭婕妤一人,连怀有身孕的婉才人一句都没问,心里不知为何有些发寒。
她伺候皇上多年,皇上向来对除了皇后之外的后宫嫔妃一视同仁,从不会有失分寸。昭婕妤入宫一年来,皇上对她的偏宠众人都有目共睹,但毕竟昭婕妤是朝中重臣之后,又年轻貌美,温婉动人,得宠也是理所应当,到她如今这位份上,她也不屑于再与年轻的妃嫔争个长短。
但前些日子皇上特意为昭婕妤生辰违制带她出宫已是让人心惊,今日又是这般举止,便不得不让她起了戒备之心,帝王可以有偏宠,但若是过了界,只怕是要平生出些波澜。
刘亓带着李御医赶到偏殿,便看见皇上坐在昭婕妤身侧握着她的手,浑身散发着凛冽之气,让人一时不敢上前。他稳了稳心神,“皇上,李御医到了。”
元景年将视线从女子身上移开,起身让开,开口有些凝涩,“过来看看,她应当是伤到了腿,但为何会无故晕了过去?”
李御医连忙应了,上前去查探昭婕妤的情况。先是查看了她身上的外伤,又伸手去摸昭婕妤的脉搏,良久,他面上显出了些疑色,又重新去查探,方才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道,“伺候昭婕妤的婢女可在?”
元景年皱了皱眉,看向刘亓。
刘亓连忙道,“今日随昭婕妤一同赴宴的婢女受了重伤,也在另一边医治,奴才这便去长乐宫叫其他人过来。”
不一会儿,文岚和文瑶听说主子出事,急匆匆地便从长乐宫赶了过来。
李御医看着两人,开口便问,“昭婕妤上回月事是什么时候?”
听到此话,元景年的脸色微变,往前走了两步,衣袖下的手指略有些颤抖,呼吸有一瞬间的凝滞。
文岚和文瑶对视一眼,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开口回到,“主子上回来月事已经过了有一个多月了。”
李御医颔首,又重新给昭婕妤把了脉,方才起身给皇上行礼,脸色慎重地开口到,“启禀皇上,若臣没有看错的话,昭婕妤应是怀有一个月的身孕了。”
“怎么会?前几日,主子腹痛请了御医来看,御医只说主子吃多了寒食引起的,并未说诊断出有孕啊。”文瑶急忙道。
“昭婕妤有孕日子尚短,御医先前一时诊断失误也是有可能的,但微臣可以肯定虽不明显,但昭婕妤这是喜脉无疑。此番昭婕妤摔倒,腿上虽有外伤,但好在有人垫在了她身下,伤势并不严重。此番晕倒是一时惊惧过甚,动了些胎气所致,待喝两剂药便无妨了。”李御医沉声到。
“昭婕妤先前落过水,身子一向不大好,此番有孕对她可有碍?”元景年按捺住喜悦,有些担忧地看了女子一眼,开口问道。
“皇上放心。昭婕妤一直在服用臣开的温养方子调养身体,如今虽说体质相对而言还是偏弱些,但只要小心照料,孕育皇嗣并无大碍。”李御医听见皇上的问话心中还有些惊讶,皇上此言竟然是关心昭婕妤的身子胜过了她腹中皇嗣。
元景年方才松了口气,眉目舒展开来,面上久违地露出明显的喜意,“好!赏!昭婕妤和她t腹中皇嗣日后便由你亲自照料,务必要保证他们无虞。”
“是,微臣遵旨。”李御医恭敬应道,脸上也带了笑。
“主子,主子,你醒了?”文瑶察觉到主子似乎方才眼睛动了动,连忙唤到,从方才主子有孕的消息中醒过神来。
沈骊珠睫毛微颤,一直感觉身边似乎有人在不断说话,腿上是不是传来剧痛,小腹似也有些胀痛,终于挣扎着睁开了双眼,看见凑过来的文瑶,便想到了晕过去之前看见垫在自己身后的文琪,眼中显露出焦色,“文琪,文琪呢,她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