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是小概率事件,出现了就会被军官扯出队列自己去排除。
这个时候就能看出长时间严格训练,以及军中军汉几乎都有上阵经验的好处来。
至少因为紧张而导致出错的概率不大,不似别的明军那般,一触即溃。
德格类穿着三层甲胄去冲阵,却挡不住一颗小小的铅弹。
他被打倒的同时,身后举着大旗的猛士,也跟着中弹倒下。
之前已经承受了巨大伤亡的建奴兵马,见着这一幕,不可避免的溃逃,唯有德格类的亲卫白甲兵,选择继续前冲拼死。
是拼死,也是送死。
白甲兵再凶猛,也扛不住成排的铅子。
建奴军规,主将战死亲兵皆斩。
他们主动求死,家人不受牵连。
若是跟着逃跑,那就是全家一起完蛋。
“牛录额真以下。
”
气到发抖的莽古尔泰,伸手指着眼前的溃兵“把总以上,皆斩!
”
“谢主子恩典~~~”
为了家人,哪怕是要被砍了脑袋,他们也只能是谢恩。
“哦,退了?”
点验过德格类的首级与大旗,陈然抬头就见着对岸的建奴主力在后退。
“大大帅!
”
尚可喜笑的牙缝都露出来了“鞑子退兵了!
”
“怎么可能。
”
陈然失笑摇头“这才损失几百人就退兵?你也太瞧不起莽古尔泰了。
他后退,是在等我们过去。
”
算上夜不收之间的惨烈战斗,从天亮到现在,建奴先锋损失大致七百人出头。
放在辽镇那儿,绝对是旷世大捷,吹上天的那种。
可在陈然的眼里,这不过一场简单的前哨遭遇战,真正的战斗还没有开始。
“那他们。。。”身上还挂着几支箭的尚可喜,完全不能理解。
当年毛帅出动数十万人,都不见得能干掉七百真鞑,更别提还有个老奴儿子了。
如此辉煌的胜利,在陈帅的眼中居然不值一提。
此时此刻,情绪亢奋的尚可喜,只想破喉咙嘶吼一声‘大帅牛哔~~~"
陈然没有过多的废话,简单嘱咐“渡河。
”
万余大军,浩浩荡荡的渡过碧流河,踏上了北岸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