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暴露了方位。
对视上小白那双阴毒的眼神,他感觉整个心都要停止跳动,费力的牵扯出一抹微笑来,假装自己什么都没见到。
可小白却根本不相信。
他凝结起目光,朝张绪比划了一个‘死’的手势。
这赤裸裸的威胁,让张绪身体抖得更厉害,简直快成了筛子,满脸绝望,眼神哀求。
看着他如此没用的废物样子,小白冷笑一声,终于别开眼去,准备完成刚才被打断的计划。
“大夫,快找大夫来!”
低沉的吼声从不远处传来,将小白的计划终止。
柳氏听出来那声音是自家儿子的,在转身看了一眼小白后,紧张的跑了过去。
在看到他们时,就见江弦月虚弱的倒在儿子怀里,一动不动的模样,像是只破碎了的布娃娃。
她不由得心中一紧,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被急忙赶来的大夫打断。
大夫先简单的帮她将血止住,再让盛煜安将人放到床上去,这才将伤口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认真清理后才上了药。
“大夫,她怎么样?”
盛煜安皱紧眉头,声音焦急又充满担忧。
大夫深吸一口气,表情算不上轻松,“这姑娘真是福大命大,伤口若是再往里一点,只怕性命就不保了,不过她的伤口处理的不及时,血流的太多了,纵使我已经给她处理了伤口,上了药,可是……”
大夫顿了顿,才继续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我一时也说不好,就只能看她的造化了。”
“这……”
盛煜安闻言,刚放下的心又再一次的悬起来。
“大夫,您,您别这样说呀,您行行好,救救我儿媳妇,她还年轻……”
柳氏用手蹭了蹭眼角的泪痕,哀求着大夫。
可大夫也只是摇摇头,什么话都不说。
“娘,既然如此,就不要为难人家了。”
盛煜安启唇,视线却始终黏在女人身上,不曾有一刻离开。
听到他这样说,柳氏知道他心里也必定不好受,不愿再给他心里添堵,主动的将大夫送走。
人都走了,房间一下变得开阔起来。
盛煜安坐在空荡荡的房间内,看着昏迷不醒的女人,心里五味杂陈,脑海中不断的浮现这些日子和她相处的画面。
她的每一个举动,都在拉扯着盛煜安的心。
尤其是据理力争,帮他们对付大房和三房的不怀好意;
为了帮他治好腿伤,不眠不休的熬了好几个大夜;
好不容易休息又要上山帮他寻找草药,更是因此碰上了土匪,在他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也要保全他。
这一幕幕浮现在眼前事,盛煜安那颗沉寂的心被彻底搅乱。
他牢牢攥住江弦月的手,在她身边不眠不休的守着,一连过去三天,眼睛都熬红了,也没有丝毫要休息的意思。
“煜儿,你这样怎么成!”
柳氏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你这样不吃不喝,也不睡觉,身体怎么能受得住。”
“娘知道弦月是个好女子,不管是待你还是待我,都没的说,娘也喜欢她,你若是这样就能让她醒过来,娘绝对二话不说,甚至还陪着你一起,可是这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