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临先是去找了沈玠,要他帮忙。
“你怎么回事,不是喜欢宁姑娘么,这流言传出,显然是对宁姑娘有利。”
沈玠有些懵逼,他自然早早收到了消息,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事实,但空穴来风必有其因,真真假假的故事才更显得可信。
当然,他也是半信半疑的状态,实在这故事有些刻意了,他与燕临交好,自然知晓冷情究竟是因为什么而发病,只是不知其中故事多少曲折。
“有利也不能隐瞒事实啊!”
燕临皱眉:“我燕临敢作敢当,该承认的承认,不该承认就不会撒谎!”
“所以你是为了姜大姑娘来的?”
沈玠灵光一闪,明白了。
“也是,你毕竟也让大姑娘性命垂危过。”
所以愧疚也正常。
“不是愧疚。”
燕临否认道:“是事实。”
“你跟我走一趟。”
他们俩在酒楼里,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其他看客听得津津有味。
而沈芷衣目前还不知道,到了姜府就让姜伯游和孟氏跪下已作惩罚,然后匆匆忙忙去看姜雪宁,在她把“用在男人身上的手段”用到自己身上以后,沈芷衣更是对其死心塌地:“你放心,我回去就求皇兄下旨,把姜雪蕙迁去通州养病,如今她的病情已经暴露,为了不让她发疯伤了谢先生,皇兄他一定会同意的!”
姜雪宁楚楚可怜地点头,虚弱不已:“多谢长公主殿下!”
没让冷情死就要感谢她了,去通州也不过是体验她以前的生活罢了,算不得苦。
她是有原则的人,冷情不值得她废太多心思,丢到她看不见的地方,不要让她再靠近燕临就可以了。
至于沈玠最后能不能和冷情在一起,那关她什么事?
她没有像上辈子那般冒认手帕主人就不错了,冷情能不能做皇后跟她可没有关系。
而在宫内准备上课的谢危心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在课堂上向来是严厉的,而且这些姑娘本来就是沈芷衣的伴读,如今正主都不在是什么意思?
但他还是尽心尽力地完成了授课,到了下课时间就问:“还有没有姑娘不懂?”
见无人应答,他就收拾了东西:“雪蕙,回去了。”
出宫,回府。
“好的,先生。”
冷情很乖,一路跟着谢危出去,什么也不问。
等她在旁帮谢危磨墨的时候,刀琴才来禀报:“按照主子的吩咐,真正的故事已经全部传出,燕世子与临淄王也参与其中。”
帮忙宣传真相。
“嗯。”
谢危点点头:“退下吧,如有变故,再来禀告。”
“是。”
此刻,冷情才郑重向谢危行大礼,眼眶湿润:“多谢先生相助,否则雪蕙,可能真的要常伴青灯古佛一辈子了!”
谢危掌心放于她手肘处,阻止了她继续行礼:“不必,你现在是谢某身边的人,不让旁人动你,是谢某的职责。”
“若想感谢谢某,不妨多给谢某弹弹琴,今日课上,你琴弹得很好!”
这是谢危了另一个新发现,不愧是京城“第一淑女”,在才艺方面,确实了得。
“先生抬举,雪蕙岂有不从之理?”
自然得岁月静好一番,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