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船厂里找到了德国飞行员的痕迹,最后的足迹消失在了江岸边,如果不是被吴德伟一伙带走的话,恐怕这个德国人有些凶多吉少了。”
“真正该死,这要搞出大事情来的。”
“这可如何是好,德国人那边还在等待我们的回复,就让我据实回报吗?”
“怕什么,这种事情早些年又不是没发生过,多加抚恤赔偿就行了,相信对方应该会通情达理的。”
“德国人要真是通情达理就好了,但是你别忘了当年的八国联军,也是德国人起的头。”
“此一时矣彼一时也,你说的那是前朝的故事了,民国不是大清,现在德国也早已不是当年的德国了。”听到戴笠的报告,会议室内几名参谋幕僚侍卫顾问们顿时炸开了锅。
“安静!诸位同志,请安静!”负责会场秩序的王世杰连忙站起来维持。
“雨农,你的报告还没说完,继续讲。”蒋中正紧咬着后槽牙,下颚旁的咬合肌涨得鼓鼓的,他准备回去之后就找条皮带,捆起孔二那个惹祸精吊打一番,当然前提是先要找到那位二小姐,这家伙竟然在一大堆军警宪特的眼皮底下失踪了,显然是知道这次闯下了大祸,找个地方躲藏起来了。
“是,校长。我的手下在重庆袍哥里有不少关系,最后从一个船帮堂主嘴里得到了一个消息,有一伙人用二十根金条的价格包了一条江船,在二十二号晚上偷偷离开了重庆。这是职部的失职,我已经把当晚在水陆统一检查所值班的人员全都抓起来了。”
“严加审讯,看看是不是有人受到了收买。”蒋中正下令到。
“遵命,校长,职部已经派人顺藤摸瓜,一路追踪下去,现在可以确认的是,他们应该还在长江航线上。”戴笠报告到。
“说的轻巧,你拿什么来证明。”钱大钧突然插话到。
“我可以拿我的脑袋证明,这伙人坐的是一条木制江船,这一路上都是险滩和沉船阻碍线,就算是顺流而下,速度也不会很快,沿路各港口都有我们的人,我已经把这条船的外形特征与船号都传达了下去,只要他们一靠岸,我们马上就能得知消息。”戴笠的话语里明显带上了火气,以前你是侍卫长我惹不起,现在只是挂着一个顾问的名义,难不成还想在我头上拉屎不成。
“我一向是相信雨农的判断的,慕尹,你要向雨农道歉。”蒋中正抬手阻止了部下的内斗。
“是,委员长,我也是为这件事着急,心直口快了一些,话语中有得罪到戴局长的地方,请务必原谅为兄,我在这里向你赔不是了。”钱大钧满脸诚恳的向戴笠道歉到。
“慕尹兄言重了,大家都是为党国效力。”戴笠也满脸诚恳的接受到。
“看这样多好,我早就告诫过你们,只有党内同志精诚团结,才能完成先总理的遗志啊。”蒋中正满脸欣慰的赞扬到。
“总裁,戴局长的调查结果,我认为还是如实向德国人报告比较好。外交部先出面向德国人表示慰问与歉意,再拿出一笔钱来作为慰问金,姿态摆的低一些,态度诚恳一些,然后基于戴局长的调查报告,向德国人解释此事的原因,务必请求德国人的谅解。就算无法得到原谅,至少可以请他们先放松一下对边境的封锁。运力原本已经不够了,他们又扣下了不少车辆,现在整个云贵川一线物价都开始出现了波动,生活物资的价格正在迅速抬高。”参事王征发表了他的意见。
“德国人还没把事情做绝,他们并没有彻底切断这些运输线,我们急需的燃料、钢铁与橡胶产品以及化工原料还是全部得以放行的,可见德国人依旧给我们留出了一些和解的余地。下午那位德国领事费舍尔还要向我递交一份外交文书,虽然不清楚里面内容是什么,我判断应该与这次的封锁有关。我们的法国朋友透露说,这一次的封锁只是针对某些违法商会的行动,不会延续太长的时间。”王宠惠报告到。
“那么就这样吧,先就按照晓梦(王征字)的方案办,会后亮筹(王宠惠字)与晓梦商量一下,完成后记得交一份报告上来。会议就先开到这里吧,文白(张治中字)和雪艇(王世杰字)留一下,我等会儿有事情要交给你们去办,现在散会吧。雨农,你先跟我来。”蒋中正抹了把额头,站起身走向了一侧的办公室,戴笠连忙小步紧跟了上去。
“你看出来了吗?委员长已经失去了方寸,完全看不出平日里那份精明强干。”一个参事小声的对王宠惠说到。
“嘘,小心祸从口出,你我都知道其中的原因,那可是欧洲第一列强,这份压力可不是小小的日本能够相提并论的。”王宠惠整理着桌上的文件。
“只是不知道日本人那边是否已经察觉了这里发生的事情,我担心他们会借此机会乘火打劫,挑拨德国与中国的关系,把德国人拉到他们那边。”外交部长忧心忡忡的说到。
“日本人必定是已经知道了,你也晓得我们这边的情况,他们到现在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这才让我感到有些奇怪。”王征提着他的公文包走到了王宠惠的身边。
“等会儿到我那里小酌几杯如何,有朋友昨天送了我两只雉鸡,一早就已经炖在锅上了。”王参事热情的邀请到。
“啊呀,这倒是一定要去叨扰了的。”王宠惠笑着抱拳回答到。
PS:这段时间呼吸系统一直问题不断,抗生素不敢乱用,加上天气缘故,病情时常反复,就盼着云开日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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