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一点,你是指挥使,长行们归你调遣,谁也不敢泄密。”皇甫嵩最后道。
吴氏军工有很多秘密,保守秘密是第一要务,为此,吴骥没少花功夫。这些家眷要是去做工的话,他们真的不敢泄密,谁叫吴骥掌握了他们一家人的前途呢?谁敢捋他的虎须?
“好主意!好主意!”吴骥大喜过望。
“好嘞!好嘞!”杨秀秀也是欢喜。
吴骥来到兵营,把事儿一说,家眷们疯了一般就涌了过来,眼巴巴的望着他,企盼吴骥给他们一个工做。
吴氏军工的名声在归信是很大的,诛灭流风盗,就是因为吴骥,就是因为吴氏军工,要不然的话,归信如今成何种模样儿了,谁也说不清楚。
吴氏军工是名声在外,在吴氏军工做工,一不会压迫你,二是工钱高,谁都想去。
杨秀秀和乔大元他们忙着挑选家眷,而吴骥却是忙着应付走后门的。一得到这消息,兵士们趁着训练的休息时间,就把吴骥给围住了,说些好话,拍着胸脯保证,他们的家人是如何如何的勤劳,都能赶得上老黄牛了。
吴骥是说得口干舌燥,好不容易把他们稳住。
挑选一完,是几家欢喜几家忧。给挑中的,欢喜无已,没给挑中的,很是惋惜。吴骥只得劝慰他们,并且保证,以后吴氏军工需要人手,会优先考虑他们。
有了这些家眷,吴骥就是掌握了一个稳定的劳力来源,不用愁没有劳动力。
有了这些家眷的加入,吴氏军工的产量再度大增。很快的,归信军就全部武装备起来了,斩虏刀、手驽、弓箭、盔甲,一样不少。他们的装备,比正常宋军的好得太多了。
宋军的作战方式单一,装备也就单一,弓手只有弓箭,刀手只有刀,枪手只有枪。而归信军,不分兵种,人手一副弓箭、一把手弩、一把斩虏刀,光是这一点,就让其他宋军失色。更别说,他们人人配有盔甲。盔甲因为兵种不同,而又有所不同。弓箭手、刀手要轻甲,而枪手用重甲。
有了这些装备,归信军的战力提升不少。
集英殿,宋神宗正在批阅奏章。
就在这时,邵九进来,宋神宗头也没抬,问道:“邵九,何事?”
“禀官家,雄州军周威送来奏章,还请皇上过目。”邵九把一本奏章呈上,一道呈上的,还有一块衣衫,发出腥味。
“这是何物?怎生有腥味?”宋神宗鼻子一抽动,很是惊讶,把衣衫展开一瞧,眉头一挑,一脸的讶异:“萧庆衣的罪状?”
“萧庆衣的罪状?”邵九一脸的惊奇:“萧庆衣这个辽国使臣可是傲慢得紧,来汴京时,眼睛长在头顶上,他能认罪么?”
“哈哈!”宋神宗猛的站了起来,把衣衫拿在手里,大笑起来:“这是萧庆衣用血写的罪状,是何方神圣,能让这个傲慢无礼的家伙认真?”
“难道是周威?”邵九有些拿捏不定,猜测起来。
“不会是他!”宋神宗立时否决了邵九的猜测:“周威打仗是一把好手,要说到这些弯弯绕绕,花花肠子,他就不行了。肯定另有高人出手,一定是高人!”
宋神宗把奏章展开浏览起来,越浏览越是欢喜,嘴巴裂开了,最后是仰首向天,大笑不已:“哈哈!纳贡馆啊,给毁了,给毁了!”
“甚么?纳贡馆给毁了?”邵九大吃一惊,这可是天方夜谭。
毁掉纳贡馆,是宋人的共同愿望,却是没人成功。如今,纳贡馆给毁了,当然是让人欢喜无已,邵九一脸的笑容,问道:“敢问官家,是哪位高人毁掉纳贡馆的?”
“还能是谁?当然是吴骥吴秀才,哦,吴奇士!”
宋神宗的心情极度之好,不住踱步,双手不住搓动:“纳贡馆啊,那是朕心中的一根刺儿,如今,终于给拔了!这个吴骥,他最让朕欣喜的并不是他把纳贡馆给毁了,而是他懂得分寸,他懂得抓辽狗的把柄。如今,把柄在朕手里攥着,耶律洪基,朕要看你还有何话可说?朕这就派一个使臣前去问罪。”
宋神宗猛然停住,冲邵九一个劲的招手:“邵九,将酒来,朕要痛饮一番!这么多年了,朕很少有今儿这般欢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