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不好意思了?”颜方毓微微睁大眼睛,似乎真的对他不好意思的标准感到好奇,“既然如此,想必就更不好意思让我喂你了。”
“快,拿着筷子自己吃吧。”他语气轻快地说。
“不不不不不不——!”容秋差点从床上蹦起来,“好意思!我特别好意思的!”
颜方毓不置可否,只拍了拍身边的床榻,道:“那就坐过来点。”
——天呢!
容秋心里简直在放烟花了。
睡过的老婆果然不一样!不仅主动说要投喂他,还主动让他过去耶!
习惯了在颜方毓那儿砰软钉子,一时之间容秋竟都有点不太习惯。
他呲溜一下滚到颜方毓身边,一下子没停住,还在那人肩头撞了一下。
老婆的肩膀有点硬硬的,与他平易近人的亲切气质不太相符。
容秋正想借机往人家怀里滚,却有一支扇骨冷不丁从斜里伸来,凉凉抵在容秋的额侧。
扇骨主人的声音也凉滋滋的。
“别偷吃没给你的。”他轻哼道,“……小娇娇。”
两人挨得很近。
最后三个字几近耳语,温热的气息正拂在容秋耳朵尖上。
容秋只觉得“轰隆”一声,本就没褪下的热流从脚底直冲到头顶。
“哎呀,”颜方毓突然叫了一声,“耳朵怎么出来了?”
……耳、耳朵?
容秋还未有任何动作,忽觉得脑袋一沉。
一只手掌盖在自己头顶,五指将他不知怎么探出来的兔耳一拢,指缝夹着耳根捏了两下。
颜方毓笑眯眯道:“是给我的谢礼吗?真是太客气了。”
容秋:“唔!”
容秋硬着脖颈一下僵住了。
兔子虽然会讨厌被揪着耳朵将整只兔提溜起来,不过单纯的摸摸、揪揪、捏捏耳朵却是没什么所谓的。
他爹当年无聊,还故意将容秋的两只耳朵打成个结,吓得他娘抱着他哄了好久,但容秋兔本兔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疼的感觉。
然而此时此刻,容秋被老婆捏着耳根,对方似乎觉得软弹的感觉颇
为趁手,便张合着指缝,将他的耳廓捏合起来、又松开。
又捏合起来。
又松开。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来回捏着玩,似是觉得非常得趣。
容秋的脸莫名红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唤人,嘴巴却像是有思想般自己嗫嚅起来:“唔…颜、颜哥哥……”
随着颜方毓捏耳朵的韵律,容秋只觉得自己下腹丹田内有一道异筋,也一跳一跳地抽打着他的肚皮。
就仿佛颜方毓的动作勾动了被容秋藏在丹田里的,他原本的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