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是这里的阵法漏风吗?
柏白也没多想。
容秋乖乖接过酒杯,喝了一口,又吐回去半口。
“好难喝!”
“多少喝点吧。”柏白哄他,“那街上的金粉里掺了东西,被这里的酒香勾起来,你不喝会难受的。”
容秋:“噢。”
柏白为他换了杯新酒,容秋背靠着栏杆,抱着杯子小口小口抿。
竟是一副其余人都不愿看,只等那一人的意思。
柏白理了理儿子的额发,瞧他眼睛发直,乖乖喝酒的样子,无奈自语道:“怎么量这么浅呢?也不知道一会儿便宜了谁去……”
夜场不多时便开始了。
歌楼中顿时鼓乐齐鸣,神光游|走。
暗香浮动间,花册上的美人依次走上舞台,顺着屋顶垂下的缎带上下翻飞,从一个个雅间旁掠过,翩然而舞。
舞蹈间不断有各色灵石法宝从雅间里飞出,落入舞台旁边一片新鲜荷叶上。
美人若心动,便会在游舞间越过栏杆进入雅间,与雅间主人共赏风月。
随着一间间雅间不容外人窥视,之前那位青衫美人终于登台。
柏白推了推容秋:“她来了——你、你怎的喝了这么多?”
两人身侧,酒瓶整整齐齐摆了一排。
除了柏白手边那个以外,竟都是空的了。
容秋抱着最后一杯酒,委委屈屈地说:“爹爹叫我喝的嘛……”
柏白凑近看他的眼睛:“你这是醒着呢,还是已然醉了?”
容秋大声说:“醉了!”
柏白哭笑不得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别喝了,你的美人出场了。”
容秋“哦”了一声,转身趴在栏杆上,直勾勾地朝下望去。
柏白给他介绍:“看到下面那片荷叶了吗?你若喜欢她,就
把灵石法宝丢进去……”
说着说着,柏白忽然觉得自己袖口动了一下。
容秋闪电般伸出手,从他袖子中掏出钱袋,一声不吭地直接扔了下去。
其余人打赏都是用灵力托着的。
容秋不知道,单纯靠手劲往下扔。
柏白的钱袋在半空中就散开了口。
大兔子的财产倒是不少,乱七八糟的灵石、宝玉、金叶子纷纷扬扬掉下来,滴滴答答打在荷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