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禁忌感?”同样正在“师生恋”的容秋一个激灵从灵璧中抬起头,茫然问道,“什么意思?”
岁崇山卡壳了:“呃。”
其实硬说起来他也不是全都理解。
毕竟重明鸟一向臭屁又爱炫耀,自己就能拿着大喇叭把和庄尤在一起的事宣传得整个书院都知道,实在没有那种偷情……啊不,是地下恋情的隐秘快乐。
岁崇山只好复述另一位师生恋当事人的话:“就是那种,讲台上他会对所有学生一视同仁,连个眼神都不分给你……”
容秋目光迷茫地看着他。
一视同仁才好吗?可颜方毓明明在经辩课上隔着雕花格栅看向过他。
那一眼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但许是周围朝夕相处的同学都没有注意到那目光,容秋确实有一种奇异的,心脏都要从喉咙口蹦出来的感觉。
相比起岁崇山说的“禁忌感”,他觉得自己似乎更喜欢这样。
岁崇山继续说:“——但在私底下却对我特殊关照,只有我见过庄尤另一面的样子,别人都不知道庄尤的好……”
说着说着,岁崇山不仅人称开始混乱,一张向来嚣张的臭屁脸上竟爬上一团团可疑的红晕。
吱吱冷漠打断:“可以了老大,细节就不用说了,大家也不是很想知道。”
天牝津不屑冷笑:“呵。”
“嗯、哦……总之就是这样。嗯嗯,我豹兄弟说的。”岁崇山总结道。
哦,原来是小羽哥哥说的——!
容秋忽然就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了。
他想起灵璧中那道疏离清冷的声音,听起来就十分难追。
而能拥有这样一个难追的老婆,薛羽一定是十分厉害的。
容秋类比了一下自己。
讲台之上,众目睽睽,其他学生只以为老婆是在随意扫视众人,只有他知道对方是在看着自己。
又或者,是台上俏先生,台下怀着自己的小兔崽……
啊,好奇怪。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容秋也可耻地脸红了。
他心中止不住地想着,怪不得颜方毓当时死活不愿让自己叫他“先生”或是“师父”。
老婆这样正直的人,肯定是因为受不了这种“师生恋”的“禁忌感”吧!
嗯嗯!
经辩课时聊得太开心,容秋的心口就像鼓胀着糖水吹出的泡泡,飘飘悠悠,美得不行。
他一路蹦跶着来到药庐,心情依旧没有平复。
容秋走去药田,对正要出来的甄凡露出一个又甜又软的笑容。
“甄~师~兄~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