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层并无向上的楼梯,敲响挂在屋顶的铜钟就算通塔。
容秋泄出灵压,却能感觉铜钟周围亦有对方灵压看护,凭自己的境界并不能撼动铜钟分毫。
就如守关人所说,底关守关人会以筑基期巅峰的灵压辅战。
容秋身处其中,只觉得一举一动借由外力相阻,如在水中疾跑,他引以为傲的灵活消减至平时的三四分。
不能恋战!
容秋能通过前关,多也靠一些钻空子。
毕竟仅是在人眼皮子底下攀上楼梯,总比直接将人击败要简单得多。
对于容秋来说,更是越往后拖越艰难,两厢僵持,最终只可能是时间耗尽,他被传送出塔。
面人儿似也看出容秋短处,猫逗耗子一般并不使全力,嘴里还不停说些废话。
情急之间,容秋肩背一鼓,手中长刀脱手而出,径直朝头顶铜钟劈去。
守关人猝不及防,大骂一声,挥出一道灵力打歪了刀尖。
“咄”
长刀偏离三寸,扎在木梁之上。
“兀那小子!好贼的心思!”
容秋才不理他,趁机将手中的剑也扔了过去。
守关人又挥手打偏了剑,阴笑道:“这下刀剑都丢完了,我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容秋莫名其妙瞧他一眼,从乾坤袖里掏出一双子母剑。
守关人:“……”
守关人:“好好好,你有本事把兵械库都掏出来!”
容秋:啊这。
他还真有。
容秋觉得自己当时真是太英明了,十八般武器果然好用。
就,特别耐扔。
容秋也不是胡乱地丢,一会儿扔钟,一会儿又扔面人儿吸引它的注意力,自己跃上房梁敲钟。
守塔人被他遛得团团转,几欲暴走。
这边的容秋也并不轻松。
境界差距犹如天堑,他不得不花费更多心力去抵御深海一般的筑基期灵压,才能在其中维持勉强的灵活。
他浑身大汗,双腿肌肉更是滚烫胀痛,除了那团充作胎儿的灵团外,丹田中方才产出一丝灵力,便被容秋急急放了出去。
全身灵流超负荷运转,使得他丹田小腹处一阵阵刀刮似的的疼痛。
容秋牙关一咬,水蛇般缠在守关人身上,腰腹猛一用力,将两人双双向地面带去。
与此同时,他从乾坤袖中拿出最后一只短匕,强逼丹田运出灵力。
可他经脉空荡,丹田早已被压榨得阵阵锐痛,此时更连最后一丝灵力也无法生出。
容秋咬着牙,心法疯了般飞速运转,像是一把小刀刮着他的丹田腔璧,妄图从上面抠丝缕灵力下来。
小腹处仿佛被凿出一个大洞,痛得他几乎感受不到那片血肉的存在。
灵力……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