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他们走的太不容易了。
纵然已经为沈,陆两家讨回公道,可终究已经是物是人非。
裴渊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我们进去收拾一下祠堂,一会儿带着孩子们来祭拜。”
说话间,两人迈进祠堂。
看到里面的情形,两人不由吃了一惊。
祠堂里没有想象中破败不堪,沾满灰尘的样子,反而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陆氏一脉所有的牌位都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起,地上放着的香炉里还有香烛燃烧之后的灰烬。
裴渊一愣,“这。。。。有人来祭拜过?”
沈初转头朝外看了看,摇摇头。
“应该不止祭拜,这里应该有人时常来打扫。”
他们从正门一路走进来,除了院子破旧之外,里面竟然没有一丝杂草。
就连廊下的连椅,上面都没有什么浮灰。
如果没有人时常来打扫,十三年的时间,院子里定然会荒草丛生,难以进人的。
这时,外面忽然响起惊疑的声音。
“是陆世子回来了吗?”
裴渊和沈初走出祠堂,看到院子里站着十几个身穿布衣的老人。
男女都有。
“我是陆湛,你们是?”
陆忠道:“世子,是凉州城的百姓。”
一众老人看到裴渊,纷纷激动地跪了下来。
“陆世子,回来就好啊。”
“镇国公府后继有人,以后凉州就安全喽。”
裴渊连忙上前去扶起他们。
“老人家请起,是你们一直在帮忙打理国公府吗?”
为首的是个胡子发白的老者,他用袖子擦去眼泪,点点头。
“镇国公府世代护卫凉州百姓的安全,十三年前,若是没有国公爷,我们这些人早就被北戎人砍成烂泥了。”
其他人纷纷附和。
“是啊,是国公爷带着陆家军一边坚持守着凉州,一边安排我们转移。”
“我还记得当年世子还是个孩子呢,都已经可以领着人护卫我们出城了。”
“没有陆家就没有我们凉州百姓的今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