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夫人此刻正急得团团转,夫君和情郎都失了踪,此前还传来那样的消息,说是夫君死在了山上……虽然后衙门的人嘴巴严实,怎么都问不出个所以然,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见着林长平带着人进来,孙夫人面色瞬白,连身子都止不住轻颤起来,仿佛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这两个人男人,肯定有一个出事了……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孙夫人嗓音都在颤抖。
林长平深吸一口气,“夫人不必紧张,只是想来问点事儿而已。
”
“什么事?”孙夫人瞧了一眼周围,奴才都已经退下,倒是没人会多嘴饶舌。
林长平似笑非笑,“敢问夫人,那位无为大师是怎么破了孙家庄的规矩,在孙家庄长住的?”
一语中的,一针见血。
孙夫人显然愣住了,没想到林长平跑到她跟前所问,非孙其胜的事情,而是那位无为和尚的事情,一时间竟有些气急败坏。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这话说得,好像咱跟大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孙夫人气呼呼的望着林长平,“师爷是公门中人,理该明白三人成虎的道理,这话随便就说出来了,若是我……我当家的知晓,那我岂非要一头撞死?”
林长平皱眉,就提了一句和尚,这孙夫人就这么紧张,如此排斥?
里面,莫不是有猫腻?
“夫人这般紧张,又是为何?”林长平故作茫然,“我不过是随口一问,也是为了庄子里的众人着想,委实没有旁的意思,夫人莫不是误会了什么?”
孙夫人张了张嘴,如同棉花堵了嗓子眼,一下子咽不下吐不出,面色难看到了极点,恍惚间意识到了自己方才的情绪外露,宛若……此地无银三百两。
一瞬间,她宛若霜打的茄子,逐渐蔫了。
“夫人不必如此紧张,这会也没什么人,都是为了孙家庄为了大家,实在没必要如此针锋相对。
如今死了那么多人,夫人心里必定也是惶恐不安,与其惶惶不可终日,还不如一次解决。
”
林长平平静开口。
孙夫人瘫坐在那里,面白如纸,眸中满是死灰色,“说起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眼缘而已。
缘分这东西谁说得准呢?缘分到了,进了庄子便安顿下来,倒也没什么大事。
”
“仅此而已?”林长平不温不火的开口,“我听人说,这位无为大师其实是进来做什么祭坛,做什么法事的?这里面,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孙夫人一抬头,“谁在那里胡言乱语?”
眼神闪烁,话语急促。
可见,是撒谎了。
“谁说的不要紧,要紧的是确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