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月成了众矢之的,文武百官口诛笔伐都在骂她,这次就连商家也安静下来不再帮她,失了小皇上,就等于跟商家的维系也断开了,马靖洋洋得意,挑唆着崔瑨乘胜追击。
崔瑨也被眼前的一切迷惑了视线,在问过御医得知小皇孙情况非常危险后,便开始联合所有投靠他的大臣,开始逼迫揽月归还朝政,并且要求皇上处置揽月的失察之罪。
揽月忍耐了几天,柳从武就把崔瑨在京城的所有势力全部摸清了,这次她好不容易送上个大纰漏给崔瑨,崔瑨果然也没令她失望,为了把她扳下去,当真是把京城隐藏的所有势力全部都出动了。
瞿淮也来汇报:“公主让查的崔瑨养在京城外的私兵,也已经查出来了,就在西山背后的几个村庄里。”
这次瘟疫突然传开,而且不声不响从城外各个村庄开始,揽月就已经察觉到不对劲,这不是几个人就能办到的,显然崔瑨这次为了除掉小皇孙下了血本,动用了他藏在城外的私兵。
“那些私兵先别动,控制着他们,顺着他们把崔瑨养其他的私兵全挖出来。”
瞿淮有些汗颜,他堂堂一个辅国大将军,竟然在眼皮底下让崔瑨屯了那么多私兵,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在得到揽月的命令后,瞿淮羞愧领命:“公主放心,臣一定将那些逆贼全部一网打尽,否则臣这个大将军也没脸再当下去了。”
而周铸这几天则趁着崔瑨跟马靖联合众臣弹劾揽月,把崔瑨在朝堂上结党营私的大臣也查了个干干净净:“这些大臣都已经摸清楚了,公主可以随时发落。”
商家老爷子在一旁笑道:“公主忍耐了这么多天,着实委屈了,老臣也不必再跟那崔瑨虚以委蛇了吧?”
揽月挑眉道:“他崔瑨这几天步步紧逼,让本公主节节败退,也是时候还回去了,来人,将马侧妃抓起来。”
除马靖
“陛下,公主代掌朝政,却任性妄为,任由瘟疫横行,百姓尸横遍野,京城人人自危,如此下去恐天下大乱,还请陛下英明决断,立刻处置公主!”
崔瑨一党多日来的心思没有白费,总算逼的皇上不得不出面,他们又趁此机会倾尽全力诋毁揽月,试图彻底将她扳倒。
“陛下,京城如今民心大乱,还请陛下立刻决断,以安民心。”
“你们打算让父皇如何决断?”揽月打断正大放厥词的崔瑨一党,身后带领着商家、辅国大将军、中书令周铸、暨山二杰等大臣大步走进御书房:“既然是商议本公主的罪,本公主不来岂不让你们失望?”
崔瑨昂首道:“公主来了也好,臣等所奏皆属实情,陛下可派人出宫一查便知,公主放任自流导致瘟疫泛滥,如今又害小皇孙命悬一线,敢问公主,微臣所说可有夸大?”
揽月呵了一声:“崔大人既然如此忧国忧民,那为何不查明瘟疫背后的真相呢?”
崔瑨心头一凛:“瘟疫就是瘟疫,公主想要什么真相?”
“若当真是天祸自然无从查起,但这场瘟疫若是人为呢?”
其他大臣都瞪大眼睛,惊讶地窃窃私语,崔瑨冷哼:“公主,您该不会想用这个借口逃避罪责吧?”
皇上沉声打断崔瑨:“揽月,你说这场瘟疫是人为,可有证据?”
揽月垂首道:“回父皇,儿臣近来对瘟疫放任自流,就是为了找出证据,揪出那个背后使坏的人。”
崔瑨看了一眼马靖,马靖神色有些紧张地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他做的很隐秘,揽月不可能知道的。
不等其他人说话,皇上又问:“证据在何处?”
“将马侧妃带上来!”
不一会儿,几个侍卫便压着马侧妃扔在御书房的地上,马侧妃被绑着堵了嘴,只能呜呜叫着一边挣扎一边向马靖求救,马靖大怒道:“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琳儿好歹是太子殿下的侧妃,即便殿下已薨逝,你也不能如此羞辱琳儿!”
有其他大臣看不过去,也纷纷指责:“陛下,公主对侧妃不敬,实乃对太子不敬!”
“公主横行朝堂,如今又公然羞辱太子侧妃,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请陛下立刻惩处!”
揽月扫视了他们一眼:“各位大人不必着急,马氏涉嫌谋害小皇孙,难道本公主不该绑她吗?”
马靖厉声斥责:“你这是污蔑,你想陷害琳儿!”
严观棋悠然道:“马大人稍安勿躁,是不是陷害,我们先看证据,公主,谋害小皇孙事关重大,公主可不要信口雌黄啊。”
揽月挥了挥手,菊香拿着一个包袱上前,跪下将包袱打开,里面赫然就是马侧妃那天交给她的枕头跟小衣服,看到这些东西,无论是正在挣扎的马侧妃还是愤怒的马靖、亦或是老神在在的崔瑨,皆是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
揽月好笑:“怎么,没想到这东西会出现在这里?”
马靖强自镇定:“公主说的什么?我听不懂,公主不会就想用这几样破东西给琳儿定罪吧?”
揽月示意:
“菊香,告诉各位大人,这到底是什么?”
菊香先把那天马侧妃逼迫她的事情说了一遍:“奴婢心里觉着害怕,还是偷偷把这些东西先交给太子妃过目,太子妃打发人查验完后,发现枕头跟衣服都是得过天花的人用过的!”
什么?众人闻之色变,纷纷大步退后,恨不得离那个包袱八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