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突然浮起了一个深深的疑惑,他们只是一年不见,但这少年怎么长着长着就变得脸皮这么厚了啊。
这确定是年龄长了而不是脸皮吗?又或者说,这确定还是那个外人看来是冷酷且危险的苗疆少年吗?
见夏青溪实在是不太喜欢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聊天,余秽索性直接将夏青溪带着离开了人群,从另一个门进到刚刚他们一行人出来的那个建筑里去了。
只是在与徐然擦肩而过的那一霎那,余秽还是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他将夏青溪紧紧护在了自己的怀里,遮住了他看向外界的视线,同时也遮住了外界对他的窥探。
接着又侧眸向徐然轻轻的投去了一瞥,眸光中满是轻蔑与不屑。
他的,只会是他的。
而夏青溪,也不会喜欢上徐然。
然而余秽虽深知这个道理,但他还是不免有些嫉妒。
嫉妒着他不在夏青溪身边的这一年时光中,徐然凭什么就能跟在夏青溪的身边。
可惜,偷来的时光总归是偷来的。
当正主回来的时候,他即使再不想走,但正主也不会心善的留着这个威胁。
爱情本就是自私且排外的。
更何况余秽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从不认为大度这个词会与自己扯上关系。
与此同时,看着余秽护着夏青溪挤开人群向内走的徐然不禁握紧了拳头,攥的指节咔咔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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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低着头颅,面色有些苍白,眼神却带着深深的暗色。
他与夏青溪认识了那么长的时间,难道就真的比不上他与余秽相识的那短短的一两个月吗。
他凭什么。
但徐然忽略了,爱情是不分先来后到的。
它并不能以认识时间的长短来定义。
爱情从来就是这般不讲道理,有的时候,可能就是对方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语,便让你为之动心,为之心生欢喜。
所以,这并不意味着我与你最先认识,又或是认识的时间最久,我便应该喜欢你。
而待在徐然身旁的凡镜即便看清了徐然的神色,她也没有丝毫打算上前去安慰他的意思,只是面无表情的静静的站在一旁,想着她刚刚见到的那位与夏青溪似乎有些非同一般关系的蛊师。
蛊师啊。
凡镜轻阖着眼皮,周遭人声鼎沸,她却静静的盯着手中的手机壁纸,指尖轻轻摩挲着图片中看起来阳光活泼又古灵精怪的长发女生。
她的眼眸不似刚刚的那般冷漠,此刻盛满的满满的都是能将人溺毙的温柔。
但那又怎么样呢,她要做的事,没人能阻止她。
思及此,凡镜的眼眸重新变得有些晦涩,眼底的冰冷一闪而逝。
接着,她抬指按熄了屏幕,等再次抬眸时,她又是那个活泼的,古灵精怪到与她的外表有极大反差的凡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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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好不容易逃离人群的夏青溪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才有功夫问问余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