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余秽也做过,但他都是以自己为实验的对象。
可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样,这种事其实是对自身是有害的,还会有一定的风险,所以大多数人都不会选择这样做。
但他们既不愿伤害自己,又想要快速获得大量的蛊虫,于是,他们就找了个好办法。
用别人的身体来培养蛊虫。
他们大多会选一些年龄较小的孩子,从小来培养他们对毒物对蛊虫的耐受性,以便能承受住更多的实验,培养出更多的蛊虫。
他们会在孩子们还很小的时候就喂他们一些毒物,在他们的身体里培养蛊。
当然,这往往会是选了多个孩子来进行实验,毕竟小孩子的身体弱,总会有人挺不过去死了的,所以真正能成为蛊人的那可真是少之又少,也算得上是某种意义上的“万里挑一”。
随着这些孩子慢慢长大,体内含有的毒素越来越多,供养的蛊虫越来越多,他们还会把这些孩子扔到蛊虫窝里,以求有更厉害的温床,或是创造出一些更奇怪更厉害的蛊虫。
其实按这种方法养人,和养蛊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只是蛊虫是一堆低智商的可以说没什么自我意识的“物品”,但人却是切切实实有着自我意识,有着独立人格的个体。
这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他们的经历就像是那种用来试药的“药人”,但他们要承受的痛苦可远比那更甚,死亡率也更是高的离谱。
余秽看向蛊女的眼神中带着了然,怪不得叫“蛊女”呢,“温床”是不配有名字的。
思及此,看着蛊女也没有想要仔细解释的意思,余秽侧身拍了拍夏青溪的肩膀,等他抬眸眼神专注盯着自己时,才俯下身子在他的耳边说道:“待会儿给你解释。”
见状,夏青溪也没有再多问,只点了点头:“好。”
总会知道的,不急于一时。
“行了。”余秽打破了稍有些僵滞的局面,他对着蛊女扬了扬下巴:“现在该把古籍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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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要抓紧时间了,毕竟之前从未了解过,也没有其他人成功制作出来的经验,更不知道这个所谓的记载究竟是不是真的、会不会有用。
他的血坚持不了多久。余秽的神情有些晦涩,隐在暗处的眼眸深邃无边。
他绝不允许这种超出他掌控的事情发生。
蛊女先没有回答,而是转眸凝视着夏青溪,眼神带着决绝的狠意:“帮我杀了苗巫。”
夏青溪则无奈的摊了摊手:“这我做不了主啊,你得问余秽。”
或许蛊女真的有什么苦衷,但对于想要自己性命的人,夏青溪还真不想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笔勾销。
他可算不上是什么大好人。
反正蛊是余秽下的,那就正好问他吧,没什么毛病。
而余秽呢,盯着蛊女看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扭头望向夏青溪,眼神示意:怎么办?
夏青溪一脸莫名:随你啊。
他是真的不在意,他不原谅是他的事,但他也没有硬逼着别人一定要和自己一个战线的想法。
本就是余秽动手,那就看他自己啊。
余秽收回看向夏青溪的视线,顿了一会儿,他找了个折中的办法:“我可以帮你杀了苗巫,但是对于给你种下的蛊,我不会帮你解。”
决定帮蛊女杀了苗巫,其实不是想要帮蛊女,毕竟她还是给夏青溪造成极大危险的人,更多的是他真的看不上苗巫的这种做法,而且,他也确实该死。
至于蛊女,他现在不杀了她的原因也很简单,一是她现在和夏青溪身上还有些性命相连的子母蛊,她死了没关系,但是夏青溪不能有丝毫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