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从来就不多。
距离天亮还有不到三个小时,我放池易暄回房间,没再吓唬他,自己却没打算睡觉,而是盯着卧室的方向。万一我哥半夜被气出心脏病了,我得给他打120。
我捡起被他摔在地上的手机,打开消息栏,看到韩晓昀几个小时前发来消息,问我怎么样了。
我想起自己先前在cici发疯,肯定吓坏他了,于是告诉他今天只是喝多了,没什么事。
他又问我复仇了吗?复仇结果怎么样?
我看向紧闭的房门,池易暄可能正躲在被子里密谋如何杀死我。我回复韩晓昀:挺好的,成功了。
略去了我跪在地上的复仇手法。
鉴于池易暄被我气得不轻,作为补偿,早饭便给他做得丰盛了些:洗净生菜,切两片午餐肉油炸加热,再做一个溏心煎蛋,一起夹进烤好的吐司片里。他喝黑咖喝得多,我怕他缺钙,今天往咖啡里多倒了些牛奶。
池易暄的早餐一般都不需要我操心,他总是掐着点起床,嘴里叼块面包,对镜系领带、梳头发,上班路上吃掉。今天我却希望他能在家里用餐。我提前一刻钟叫他起床,主要是想确认一下他有没有被我气得暴毙而亡。
推开房门,卧室暗得像间地下室。我拉开厚重的窗帘,哗啦啦作响,转身便看到床上有了动静,池易暄咕哝着什么,可能是在骂人,抬起手将脸盖住,身体一转,将脑袋藏进被窝。
“起床了,哥,我给你做了早餐。”
我双手抓住被子往下猛扯,他一个哆嗦,睁开眼看到是我后,怒气冲冲从床上坐了起来,张嘴就要骂人。
我右手食指一伸,指向他的鼻尖,嘴上没说话,却将意思表达得明显:
你现在要三思而行,知道吗?
池易暄头发乱糟糟像鸟窝,眼神像刀子,能把我大卸八块,突出的喉结猛然滚了滚,像被他强行吞下肚的难听词汇。
他掀开被子下床,推了我一把,让我为他让道,“我去刷牙。”
这就是奴隶翻身做主人吗?我在内心握着双拳流泪:真爽!
池易暄出门上班了。我躺回沙发,一觉从早晨九点睡到下午四点,起床后拿上钱包去菜市场买菜。回家时六点
。我洗菜、摘菜,将油锅烧热,噼里啪啦地炒着肉,隔绝厨房与客厅的推拉门却突然被人拉开。
回过头发现是池易暄,他放下电脑包,从冰箱里拿出一瓶苏打水。
“今天没加班?”我一手掂锅,一手拿锅铲。
“公司停电,回来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