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白怜也爬到床上,她解衣躺下,长帝姬就学着她的样子躺下,两人依旧牵着手。
目视红帐,长帝姬幽幽道:“我很小时就记事了,从那时候起他从没给过我好脸色。很多时候我都以为我是他的眼中钉,但仔细想来似乎又不是这样,他吼得厉害,但从未真正责罚过我。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他便渐渐地疏远了我,即便擦肩而过,他也不再跟我打招呼。”
白怜静静地听长帝姬讲她和徐磐的故事。
都不是什么好回忆,听着就让人觉得心酸。
她侧过身,用膝盖抵住长帝姬的大腿,问道:“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
长帝姬也侧过身:“什么疑问?”
“你父亲去世已久,但你的年龄……”
河洛国先帝去世百年,但长帝姬才二十二岁。
老实说……
长帝姬瞪了白怜一眼:“我是遗腹子,被封印了很多年才出生。”
诶?
白怜挑眉,这不就和佟师妹一样了吗?
但佟师妹那也就延迟了几年而已,长帝姬这晚了百年也太怪了。
她没有深究,揪人根底只适合在贴贴时做,而不是在交心时做。
她继续听长帝姬唠叨过去。
长帝姬的精神不太好,说着说着就倦了。
“那就睡吧。”
白怜将长帝姬揽进怀里。
夜色愈沉。
长帝姬迷迷糊糊道:“感觉就像躺在母亲怀里一样。”
白怜失笑。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收到这种评价了。
“那你把我当成母亲,不过仅限今晚。”
“嗯。”
“想体验一下哺乳吗?”
“不要,只有今晚不要。”
“那就趁早睡,明天还要早起。”
白怜将长帝姬又往自己身上按了按。
一刻钟后,长帝姬沉沉睡去。
白怜没睡,她看着窗外的星,看了一晚。
在她脑海中闪过的是师父,是颜月,是长帝姬。
卯时,破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