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一个皇叔,西一个宗正,齐聚皇城,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局面?”
徐磐双手背负:“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也知道你在做什么。”
长帝姬更生气了:“你知道?呵,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做这种损害河洛国的事。”
徐磐道:“癣疥之疾罢了。”
他无视了长帝姬愤怒的眼神,目光投向极远处。
“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长帝姬起伏的胸脯渐渐平缓下来,“你现身来见过,想必不是为了气我吧?”
徐磐嘴角挂笑:“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聪明。”
“……”
长帝姬不说话。
她的年龄和徐磐差得有点多,小时候,她只记得徐磐冷漠的脸。
徐磐在回忆:“其实我还有一个妹妹。”
“?”
长帝姬一愣。
“她和我年纪相仿。”
“……”
徐磐忽然说:“你不是一直疑惑我为什么和武安侯关系那么好吗?”
长帝姬应是。
徐磐道:“我能登上大位,最需要感谢的两个人就是武安侯和那个妹妹。”
这些事长帝姬都没听过。
“那时候我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我既没有高绝的修炼天赋,也没有突出的治国才干。因为出生缘故,我还时常被兄长戒备,更是数次被暗害。但我那个妹妹不同,她是河洛国千年一遇的天才,和你一样。”
长帝姬嘴唇蠕动。
一千年内出了两个天才,那不得打对折,喊作五百年一遇?
“是她帮我脱离险境,是她替我联络那时候尚且年少的武安侯,是她替我出谋划策一步步扭转局势。”
“她是我手中的兵书,而武安侯就是我手中的战戈。”
长帝姬问:“那她后来去哪了?”
徐磐道:“她死了。”
这是很平淡的三个字。
长帝姬未曾在徐磐脸上看到任何波动。
这样子的徐磐让她觉得有些冷。
“她死于天真,兄长引星罗坞为外援,趁乱逼宫,她明明已经占据上风,关键时刻却突然念了亲情,亲情,呵……”
徐磐嘴唇动了动,仿佛是想笑。
“再然后呢。”
“星罗坞的人偷袭杀了她,我和武安侯随后赶到,杀了兄长,我继承了皇位。随后星罗坞将行凶的人交了出来,处死在祭天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