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皇上!”
眼看着齐太后以刺伤独孤萧逸为代价,终是脱离他的掌控,独孤珍儿和秋若雨皆都沉着脸色上前,开始查看他的伤口。
“朕没事!”
抬步挡开两人,独孤萧逸紧咬着牙关,朝着一路向外疾行的齐太后跪下身来,痛声喊道:“母后,你想看着孩儿死吗?”
闻声,齐太后脚步蓦地蹲下。
面色阴沉的吓人,她在深吸一口气后,这才转身看向独孤萧逸。
冷眼旁观的看着他不停流着血的手臂,和他看先自己的决绝眼神,她心中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愤怒,忽然抬步上前,直到独孤萧逸面前方才停下脚步,她动作俐落的扬手便朝着独孤萧逸的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独孤萧逸,疼不疼?”
“疼……”
世上事情,原本就是这样的,孩子在自己的娘亲面前,永远都会是孩子,迎着齐太后怒气冲冲的目光,独孤萧逸俊美的脸上,尽是凄然之色:“母后,孩儿的脸疼,手臂也疼,可是孩儿知道,您的心更疼……”
“是!哀家的心,更疼!”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出这句话,齐太后狠瞪着独孤萧逸,嘶声说道:“别跟哀家说,没有她你活不下去,当年哀家比你,爱的更深,可是你父皇驾崩之后,哀家却还为了你一直咬牙活着!”
闻言,独孤萧逸不禁心头一怔!
他的母后,这是打定了主意,不会告诉他解毒之法了!
“逸儿,你太让哀家失望了……”
深深地,又凝望他一眼,齐太后眸色微暗了暗,终是转身向外。
这一次,独孤萧逸并未去阻拦!
他只是怔怔的看着,看着他的母后,一路向外,直到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他方才转身看向朱雀。
朱雀会意,默不作声的也离开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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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太后走后,独孤珍儿便和秋若雨一起扶着独孤萧逸坐在贵妃榻上,褪去他的龙袍,露出他精壮的手臂,开始替他包扎伤口。
在灯光下,看着他手臂上深可入骨的伤口,独孤珍儿瞬间便紧皱了眉头!
独孤萧逸自小懂事,齐太后更是连一个手指头都舍不得碰一下。
眼下她下手如此之重,是否也意味着,当年她皇兄驾崩之时,果真有不可告人的隐情?!
“小姑姑在想什么?”
轻垂眸,凝着独孤珍儿拿着金创药,却还在深思的模样,独孤萧逸不动声色的问道。
闻言,独孤珍儿微微回神!
一边动手帮独孤萧逸敷着药,她一边轻声叹道:“知道解毒之法的人,除了皇嫂,还有如太后,皇嫂不说,我们大可直接去问她,你何苦如此逼她?”
“如太后已经疯了!”
淡淡的,将自己出御书房时,枭青禀报的事情道出,独孤萧逸的脸上,阴沉如霜。
不久前,听闻沈凝暄临盆,他便马不停蹄的出了御书房,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遇到了自门外而来的枭青!
枭青禀明,如太后疯了。大雪天,抱着一个枕头,在雪地里疯疯癫癫的喊着宸儿,不管枭云如何规劝,都执拗的留在当初独孤宸儿时所居的庆昌宫中。
乍闻如太后疯了,独孤珍儿脸色微变,心中顿时唏嘘不已!
“如今如太后疯了,知道解毒之法的,便只有母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