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岸靠在柜门上听着外面“咚咚咚”的下楼声,下意识又用手指捻了捻嘴唇。
真是奇怪,这么一个脾气古怪又浑身长满刺的女人,怎么能有那么软的嘴唇?
江临岸自顾自笑出来,抽出手机往阳台走,边走边拨通了于浩的号码,可那边死活没人接,连续打了好几个才通。
对方那会儿不知正在哪嗨,背景吵得厉害。
“喂,在菩提呢,非十万火急的事明天公司见面再说,先挂了!”于浩心急火燎。
江临岸将手插裤兜里:“你挂个试试!”
于浩:“……”没屁放了。
正好沈瓷从楼道里走了出来,一手抱着自己湿掉的上衣,一手抱着自己的胳膊,身上是江临岸的衬衣,脚上是江临岸的拖鞋。
他站阳台看着,这女人在风里走得飞快。
于浩:“行祖宗,你快说,别耽误我正事!”
江临岸:“帮我尽快查出沈瓷和沈卫的关系?”
“啥?”
于浩那边大叫一声,一是因为太吵,二是因为他压根已经把“沈瓷”这名字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又不是什么稀罕人物。
“谁沈瓷啊?……哦想起来了,我说你怎么还揪着她不放?就一破杂志社的主编,有什么好调查的?”于浩满口不耐烦。
那会儿沈瓷已经从单元楼门口走到大马路上,两边都是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瘦长。
江临岸用手指擦了下嘴唇:“给你条线索,那间疗养院可能有个叫周光明的人,你去查查,可以从他入手。”
“我去,你来真的?”
“给你三天时间,查出来了,年底奖金多两成,查不出,我去找老彦喝茶聊聊你的事。”
“别…”
一抬出“老彦”于浩就服帖了。
“我查,我查还不成么!”
电话挂完,沈瓷已经转了个弯消失在路灯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