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年前纵情恣意的池家大少。
“靠,池宇那孙子怎么也在。”刚坐下,就听陆横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他目光看向的地方,是一名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青年,对方正在玩骰子,正在兴头上,声音吼得比酒吧音乐还大。
晋城有头有脸的人家里,姓池的就一家,陆横骂完,转脸看池岁年,“这可巧了,冤家路窄。”
池岁年没什么表情地扫了一眼前方。那名青年姓池,和池岁年有一丝血缘上的瓜葛——池宇是他二叔的儿子,不过这孩子大概从小被他爸摔过脑子,为人太过混蛋,毫无下限,从小到大都是派出所的常客,被拘留就跟回家似的。
池岁年从小就嫌他烦,从来不交往,上一次见面还是五年前。
如果不是陆横叫出了名字,池岁年或许还认不出来。
他淡淡地收回视线,“他怎么你了?”
“我……”
“害,冲冠一怒为红颜呗,”汤烬一脸八卦地抢过话头,勾着池岁年的肩膀,道:“你看到他身边那姑娘没?”
池岁年淡淡一瞥,果然在池宇身边看到身穿精致礼裙的女孩。
“陆横前几个月可喜欢她了,说是一掷千金也不为过,眼看快要追上了,没想到被池宇横插一杠,陆横当初还为了那姑娘砸了个ktv……啧,我跟你说过这事儿的吧?”
池岁年点点头,响起汤烬曾在医院时提过一嘴。
“靠!说了不许提这事儿了,妈的丢人!陪我喝一个。”被一个小好几岁的娃娃截了胡,陆横脸上无光,黑着脸低头闷酒。
池岁年也跟着抿了一口,浇愁。辛辣的液体从舌尖一路烧到了心肺。
这酒比印象中更辣,也更上头。
池岁年下意识去看酒瓶。
——是他常喝的没错,怎么这瓶这么烈?
“这酒太烈了,你别喝了。”池岁年正恍惚着,手里酒
杯就被抽走。
他不大高兴地皱眉,“你怎么这么啰嗦?”
“……我踏马是为你好好吗?”
池岁年啧了一声,“你这口气,我差点以为我奶活了。”
“……”
池岁年混迹夜场多年,早就练成了千杯不醉的能耐,这才抿了一口就被叫停,非常不爽。
他转而去勾陆横的肩膀,道:“陆横,咱俩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