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
“就这样。”
徐凌洮:“……”
就这样你喝了我一瓶酒?
“这就够严重了。”陆知野皱着眉。
早上醒来时,发现池少爷乖乖巧巧地躺在怀里,睡得脸颊红扑扑的,他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
然而高兴了没多久,就见池少爷忽然皱眉、磨牙,在梦中怒气冲冲地说:“陆知野你死不死?”
“……”
掩人耳目的醉意消散,陆知野理智回笼,担心池少爷秋后算账,连早餐都没吃就跑了。
因为这事儿,他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盘算来盘算去,还是打算……醉着回去。
但不知道徐凌洮柜子里都是什么破酒,怎么都喝不醉。
徐凌洮听着稀奇,没想到陆知野这种人还会为情所困,不由得老气横秋道:“所以说你一开始路就走错了,一上来就跟他说结婚,太突然了。你应该先找个时间告白,然后追人,哪有你一上来就直奔结婚去的。”
陆知野沉默下来,像在思考他的话。徐凌洮更起劲儿了,道:“你也说了池少爷面冷心软,好好追人,他一定会答应的……”
“我怎么没告白。”陆知野截断他的话,语气沉重道:“我都追了他十年了。”
徐凌洮:“……”
你都怎么了他十年?
徐凌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算是陆知野身边唯一知晓真相的人。池岁年车祸昏迷后,医院连下了三道病危通知书。一个月后情况才稳定下来,从那时起,陆知野就不对劲了,把自己关在家里三天后,出来就盘算着怎么天衣无缝的骗人。
徐凌洮一直以为是这俩人新仇旧恨都还没算完,陆知野才想了这么个损人不利己的办法羞辱人,甚至不惜搭上自己的一辈子。
没想到啊……这里边还有隐情。
徐凌洮感觉自己似乎摸着了什么隐秘。十年之前……应该是池岁年刚转学到晋城附中的时候。
那会儿他们俩刚见面吧?
一见钟情?
太俗了吧。
徐凌洮身为附中一份子,仔细回想了一遍陆知野和池岁年喊打喊杀的十来年……好、好像确实是这样。
陆知野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对池岁年的双标毫无底线,从来都是让着、惯
着,活生生把人惯出了一身脾气。
刚转学那会儿多安静秀气啊。
徐凌洮呆坐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道:“你等会儿?你……你……你什么时候跟池岁年告白的?”
陆知野闭了闭眼,叹息道:“十三年前我就告白了。”
“……在哪儿告的白?”
“食堂。”
“……”
你再说一遍是哪儿???
大概是一天之内受惊吓太多了,徐凌洮忽然想起来一些久远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