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稍稍挫一挫敌军的锐气便可,切不可贪功恋战。”
“遵命!”侯静抱拳领命后,转身向身后待命的侯广大声喊道:“侯广,此次就看你的了!”
“咚咚咚……”
伴随着一阵沉闷而又震撼人心的战鼓声响彻云霄,安兴城那紧闭许久的厚重城门终于缓缓开启。
然而,由于此番仅是双方将领之间的斗将较量,所以聚集在安兴城门外的晋军数量并不多,尚不足千人之数。
位于队伍最后方为夏滔压阵的胡嶷,望着眼前这略显单薄的兵力部署,心中不禁暗自懊悔起来。
若是早知今日局面,当初真该多调遣一些精锐骑兵屯驻在后方。
这样一来,或许便能趁着敌方城门大开之际,趁势发动一次猛攻,说不定还真有可能一举攻入安兴城内。
可惜如今时机已逝,唯有寄希望于夏滔能旗开得胜,为己方争取更多的优势和主动权了。
却说那最前方叫阵的夏滔,此刻脑海之中压根儿未曾有过任何退缩之意,他那双眼睛犹如燃烧的火焰一般,死死地紧盯着那一杆绣有“镇军将军侯”字样的大旗。
目光下移,落在了旗下那个看起来如同中年“老白脸”模样的侯静身上,其眼底深处的杀意仿佛决堤的洪水般汹涌澎湃。
“侯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还不速速滚出来下马受死!”夏滔根本不等秦军的阵型完全铺开,便双腿猛夹马腹,挺马上前。
只见他扬起手中那寒光闪闪的马槊,直直地指向大旗之下的侯静,口中怒喝之声响彻云霄。
而此时的侯静呢,则是一脸鄙夷地斜睨了一眼夏滔,随后朝着身旁轻轻一挥衣袖。
刹那间,一员身形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大将拍马而出。这员大将正是侯广,他作为侯静的贴身保镖,其性子自然是与侯静相差无几。
“夏滔小儿,就凭你这般微末的身份,也妄想让我们将军亲自动手?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今日就让爷爷我侯广来取你性命!”
侯广大吼一声,声如洪钟,震得周围众人耳膜嗡嗡作响。话音未落,他已催动胯下战马,如同一道闪电般向着夏滔疾驰而去。
夏滔眼见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朝自己气势汹汹地冲杀过来,又听得对方自报家门姓侯,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激动之情。
“哼!管你是谁,先让我宰了你这无名鼠辈,然后再用侯静那颗狗头来祭旗!”
夏滔暴喝一声,双手紧紧握住马槊,迎着侯广奋力挥出。一时间,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火星四溅。
两人甫一交手,便是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他们手中的兵器上下翻飞,舞成一团光影,令人眼花缭乱。每一次撞击都发出沉闷的巨响,仿佛要将整个战场都撕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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