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听这话,顿时不高兴了,一股子伤心失落全都化作怒火,圆睁着眼睛瞪向霍锦泽:“关你什么事?”
霍锦泽看她这样,越发肯定了。
心里不太舒服,怎么也不太舒服。
明明和自己没关系,但就是不舒服,是什么人让她这么难过?有钱人?有权人?于家人?
她就这么在意吗?
这么想嫁入有钱人家?
还是因为萧定坤?
霍锦泽嘲讽地道:“我猜对了?是萧定坤不要你了,把你给踢了?”
这一句话,可算是戳到了福宝的痛楚,福宝握紧了拳头,两眼冒火地盯着霍锦泽:“我和你很熟吗?我和你哥哥是师生,但是和你好像不熟?一共才见过两三次面,你懂不懂什么叫交浅言深?我需要你评判我到底怎么了吗?我就算坐在大马路边上哭,好像也和你无关?你以为你自己是谁?”
霍锦泽听到这个,越发肯定了。
萧定坤?
对于萧定坤,霍锦泽是感激的。
他知道那次在山上,萧定坤和福宝眉来眼去的,看在萧定坤的面子上,他也愿意对福宝稍微有点耐心。
但是现在,他们看起来是黄了?
霍锦泽想起他们在山上并排走着一起说话的样子,突然嘲讽地道:“是和我无关,我为什么要问你怎么了?我可真是多管闲事。”
福宝:“不错,你多管闲事!以后,你离我远点,我看到你就不痛快你知道吗?”
霍锦泽也来气了,太阳穴一跳一跳的:“我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福宝:“你知道自己是狗就行,可我不是耗子,你回家自己捉耗子去!”
霍锦泽:“……你!”
福宝哼了声,颇有些不高兴地道:“如果不是看在霍老师面上,我搭理都不想搭理你,恨不得给你一巴掌。”
说完,她拎着袋子,趾高气扬地离开了。
等走出老远,福宝才慢慢平静下来。
不得不说,遇到一个讨人厌的霍锦泽,吵了一架,转移了注意力,她总算暂时让自己摆脱这种窒息一般的痛苦。
她以为自己并没有那么在意,她可以进,也可以退,定坤哥哥只是对自己好,没说过什么,自己也并没有非要如何,一切都是猜测,试探。
但是现在,乍听到孙丽娜那么说,仿佛拨开了原本朦胧的迷雾,一下子看到了背后的真实,让人心痛的真实。
他真得是把自己当成个小妹妹再疼着,一点没有其它的意思。
福宝苦笑一声,看了眼自己手里提着的挎包,那里面装着给定坤哥哥精心织出来的围巾。
这条围巾肯定是不能给定坤哥哥了,但是要说有志气地扔掉,她也不舍得,都是从那个艰苦的年月走出来的,羊毛围巾多金贵的东西,怎么舍得扔掉,再说这还是舍友出的钱。
福宝提着围巾,重新上了公交车回去学校,一路上就在思索,这条围巾送给谁?
送给爹?不行,他戴着不合适,不耐脏。
送给哥?二哥肯定不行,二哥在矿上,那地方更容易脏,得用深色的,那就只能送给大哥跃进了,这倒是可以,灰围巾搭配军绿衣裳,好像也挺好看?
行,就这么决定了,先把钱还给舍友,然后就把这围巾送给大哥用!
公交车一路颠簸,停停走走,就在售票员报站的声音中,福宝下了车。
这个时候心里已经松快一些了,痛快是痛快,但是早早知道真相反而更好,她也能及早抽身,就连手里的围巾都想好了主儿,甚至已经打算着写一封信,怎么解释突然要给大哥送围巾的事。
正想着,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叫自己:“福宝?”
熙熙攘攘的人群,车水马龙的街道,那个声音穿透了噪杂的声音进入了福宝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