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锁师傅记得许弈,知道这是许弈家。
听许弈安排让最快速度将锁打开,别的啥都不用管。师傅顿时来劲了,一顿咣咣铛铛,昂贵的智能锁应声掉落,全程没用十分钟。
许弈付钱让其离开后,推开了门。
住了几年的家不再熟悉了,上次砸过之后全换了新的。
许弈没多看,抬步去二楼。
找到行李箱只简单收拾了一些衣物鞋袜,跟着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个有些年头的盒子。
盒子比鞋盒略小了些,收录的是一些老照片跟父母留下的东西。
他收拾好一切,笨拙拖着行李箱起身。
临出门之前许弈扫了眼卧室挂着的结婚照,没敢多看,头也不回的离开。
等于思媛从公司赶到家里之时,许弈已没了人影。
她闯进卧室,看到床头柜抽屉里空无一物。傻了一般,一动不动。
抽屉里那个盒子她知道。
里面装的是许弈从小到大的所有成长痕迹。
于思媛此时才后知后觉。
他是真的不想再跟她一起生活下去了,他没闹脾气,没开玩笑。
于思媛路上积累的怒气四处散开,无力跌退靠住了衣柜,眼眶模糊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
许弈回到租房随便收拾了一下,扫了扫地。
忙几分钟就有点吃不消,坐在卧室里打开了那个好久都没打开过的盒子。
一块块的奖牌,奖杯,大半是少年时期获得。
他没去看这些,只打开了那本厚厚的相册。
再不看看,已快要忘了父母的模样,挺恐惧的。可大多数时候他又不敢看,看了会失眠,会心情不好。
照片很多,还有许茴的一些旧照也夹杂其中。
许弈翻看着,心态意外比上次看的时候平稳了些。
记忆浮现,情绪没起来太大的波澜。
时间最无情,却也是最治愈的。
许弈就是从不能接受到接受再到适应。
他看了好久,把相册合上,又拿起了相册底下的一本笔记。
是他父亲留下的遗物,也算欠条。
许弈家当年是做机械设备的,他父亲是市里面最早一批从事这一行的人。做的最大之时,本市同行少有人及,员工上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