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初从急症室送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这期间,初初输过一次血。
初初是挂着氧气罩被送出来的,可见,现在的他是多么的危险。
池少秋拍了拍我:“他已经没事了,只要度过危险期就行,好好照顾。”
我闪着泪光点头,我也是被吓坏了。
动了动唇瓣,最终我还是没有忍住心底的求知欲问:“苏墨他……现在还好吗?”
不知道池少秋是不是在安慰我,他说:“还在调查取证中,也不是不可还转。”
我点头,没有再多问,如果他这是在安慰我,我想,就算我问了,从他的口中我也得不到实话。
他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时间不早了,我明天早上还有一个手术,我走了。”
我守了初初三天他才醒来,这才脱离危险,当他睁开眼睛看见我的那一刻,他低哑的叫了我一声妈妈,我高兴的无以加复,心都是颤抖的,初初叫我妈妈了……
我想,以后点点也会这样叫我的。
我和童悦没有等来我们想等的人,苏妈妈却等来了苏爸爸。
当门铃响起,我打开门的时候,看见门外站着的人,我着实惊讶了一下。
跟着,我缓缓的笑了,我想,这或许是最好的结局。
“她还没有起床,我帮您去叫她。”我道。
苏爸爸感激的点了点头:“谢谢。”
我转身的时候,苏爸爸又道:“上次的事对不起,苏恒他以为……”
我无所谓的摇头:“没有关系,我不怪他。”
苏爸爸来了,苏妈妈并没有给他好脸色,依旧端着架子,可是我却看得出来,她只是有些别扭罢了,其实我觉得,她的别扭反而像是在撒娇。
为了给两人腾出私人空间说话,我们连早饭都没吃,带着孩子匆匆下楼,去小区外面的早餐铺吃。
最后苏妈妈被苏爸爸带走了,不过他们并没有回S市,苏妈妈还不知道苏墨的事情,我想苏爸爸也不会让她知道,所以他带着苏妈妈去旅游了。
他们已经错过彼此太久,也为此浪费了许多青春,我想,他们的晚年至少会是和和美美的。
临走前,我见过苏爸爸给苏妈妈整理行李时体贴的样子,真的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严谨又一丝不苟的男人竟然会这么细心,将行李整理的工整又一丝不苟,就像他对待他的工作一般。
苏妈妈每问一样东西,他都会非常认真的回答,拿了,并且清楚的说出具体位子。
能将一件东西清楚的记得放在了哪里,并且一下子就找到,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苏妈妈走后,我和童悦在等待中迎来了圣诞节,是啊,冬天来了……
而他们,还没有回来。
圣诞节这天,我和童悦带着孩子们去外面热闹了一下,初初已经没事,点点还小,怕她沉受不住解药的危害,因此我没有给她解毒,池少秋很体贴,寄来了一些药物,他说可以做保守治疗,慢慢清除毒素,不用像初初与我那样,像是要在鬼门关走一圈。
我怀她的时候就解过一次毒,所以相比下,她身上的毒素并不严重,也不会危害生命,只是会让她抵抗力弱一些,因此平常的时候我都会特别注意,尽量不让她感冒。
如今点点已经接受我,跟我也非常亲厚,也已经会叫我妈妈。
今天圣诞节,我们在外面玩了一天,一直到晚上才回去。
电梯里,被我抱在怀里的点点已经在开始闹困,她焉兮兮地靠在我的怀里,雅稚的对我说:“妈妈,我想睡觉,我快要坚持不住了。”
她抵抗力不好,怕她会感冒,因此我一路上都在跟她说话,不让她睡。
看着电梯的数字,我有些急,还是耐着性子诱哄:“不要睡哦,睡了会感冒的,屁股要打针的。”
童悦和成妈也都在跟她说话,终于电梯打开了。
走到门口,却见门是虚掩的,没有锁,我们面面相觑。
“今天早上谁走在最后面?”童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