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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屋里,洗漱完毕,换了便服,才往戚许那处走去。
他推开房门,就看到戚许快速的站起身,眼神中虽然有喜悦之意,却又有些说不出的哀愁之感。
“怎么了?”沈书元问道。
“啊?没……我等你呢……”戚许咽了下口水,也不知道是应该走过去迎一下,还是坐回椅子。
沈书元转身将门关上,门闩插好,才走到戚许身边。
“还在落雨,但已经小了很多,明早应该就会停了,回去的路上小心点。”沈书元说道。
戚许点点头,此刻两人说话的感觉,就像从没分开过一一样,但又怎么可能一样。
“那,我到时就直接离开了。”
沈书元有些诧异的看他:“于礼你该来与我拜别,于情你更应该来和我招呼一声,这种不打招呼便离开的事情,谁教你的?”
戚许紧张的舔唇:“我以为……”刚才那番说辞,便是提前招呼,让自己直接走了便是……
沈书元坐下身子,从怀中掏出了银袋,放在了戚许的面前:“物归原主。”
“啊?我,我不要,我要银子做什么?”戚许的眼睛亮了下,自己给清知的银袋,他还好好收着呢?
“我不是给你银子,这是你当初给我的,我分文未动。现在的你有朝廷俸禄,可能也看不上。
但这是你的曾经,是你重要的东西,本就该由你去自己支配它的去处。”沈书元说道。
“我支配了啊,不是给你了吗?”戚许说道。
沈书元微微摇头:“我觉得那时给我,是一种托付,将你贵重的东西,托付给你觉得重要的人。”
这也是这些年,沈书元坚持下来的原因,他不认为这是一种告别,他一直希望,那个人回来他这里,取回他托付的贵重之物。
沈书元看着桌上的银袋:“我之前一直放在枕下,天冷了握在手里,寒意似乎便离我远了。天热了握在手里,酷暑似乎也有一丝微风。”
“戚许,你娶妻了吗?”
“我,我怎么可能会,会会娶妻啊……”戚许连忙摇头:“之前受了伤,养伤就花了很久的时间,后面身子好点了,跟着师父学了些本事,然后就一直在军营了。”
养伤花了很久的时间……
沈书元的眼神暗了一下,轻声问道:“师父?”
“贤然道人,他就是那个脾气,你别气他。”戚许抬手揉了揉头,怕这两人要是互生怨怼,自己还真的不知怎么办。
说,他是一个也说不过……
“原来……”沈书元微微一笑,这是不是代表,他和戚许的缘分本就未尽?
“我怎么会和一个老人家生气,那日饮醉,本就是我自己的问题。”
沈书元又看了银袋一眼,这里面还有五十文钱,这件事他不会瞒着戚许的,但现在说,是不是有些坏了气氛?
而且两人现在初初相遇,本就有很多需要说清之事,这件事等等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