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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是茌临县县令,能力有限,只能先管县中百姓。”沈书元说道。
“去你的县衙,看看明目。”陆千一瞄了一眼沈书元说道。
“是!”
卢知意却有些紧张,城里的维系并不简单,商人不准涨价,可他们也不愿意开自己的粮仓卖粮。
还想着,等到城门开了,此处不给高价,但也可以运出去卖啊。
沈大人便让他们从县里的粮仓里进货去卖,价格倒是没问题,但在这样的灾祸面前,这种行为就见仁见智了。
果然陆千一看到账目,冷哼了一声,抖了抖账本:“卖粮?沈大人,好能耐啊。”
“县中的粮仓本就是允许买卖的,只是需要控制价格,上交赋税,虽本次遇灾,但朝中并无文书,自然也不能无偿开仓。”沈书元依旧不卑不亢。
“百姓遭此横祸,你却还依旧让他们用银钱买粮?”陆千一啪的用力拍了下桌面。
沈书元挺直腰板跪在地上,卢知意看到他跪,自然也跟着跪了下去。
“遭遇水患,县中粮仓,本也不是今年的新粮,粮食本就需要更替,陈米价格也是根据朝中定价,并无多收。
以陈米价格进货的米行,每日都有人在店里巡查,必须按照陈米价格出售,不准溢价。
城里虽然封城,但百姓生活和原先变化不大,除了少了些南来北往的商客,依旧可以日常生活。
下官觉得,这样的他们还无需救助。
城外靠水运,种地,打猎为生的百姓,在水患来前,已经全都收容入城,安排在固定地点,他们每日三餐,全是按照救济粮发送,无需自行购买。
城内最近也需要大量的劳力,县衙都是日结的工钱,他们也可赚取。”
陆千一看着面前的账本,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沈书元:“你这城中就算封了城门,日常落雨,百姓用水,这些往哪去呢?”
“县中正好有一块地势低洼的空地,就是因为地势原因,一直都荒废着,便挖开储水了。”沈书元说道。
“这些事情,不是一两天,就能准备起来的,怎么朝中没有看到你上奏的奏折呢?”陆千一问道。
“本官看到水流湍急之时,便开始准备了。
但当时水患未袭,自然无法上报朝廷。
封城前,曾经给州府修文,告知后续情况和处理办法。
这水患来得急,城门封的也急,想着陵州境内,也不止茌临县一处受灾,州府定会上报朝廷。”
这人沈书元并不知道底细,自然不可能说州府一个不字,加上州府到底什么情况,现在也没有定夺。
就算钦差会管这件事,也不该由他这里开始。
“伶牙俐齿,但确实有理有据,做的也没错漏,你这县里还能坚持几天?”陆千一自然也看出此法虽然有用,却不会一直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