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来讲,一个门派的武功秘籍绝不能外传,违反此等规定,便是犯了最重的罪。
这贼人头领会是哪一种?
明新露听了有些担忧:“若是普通人落草为寇倒还好说,这要是武功高手,可如何了得?”
“原先你祖父说天下不太平,不愿意我离开尚京太远,我还没什么实感,结果却碰上了这等事……”邹老夫人兀自摇首,“这一方城,竟说攻陷便攻陷了。”
明新露:“在尚京时便听说如今各地山匪成灾,如今一见,果真猖狂。”
邹老夫人叹息:“怪朝廷中……乱,才有如此世道。”
这临堤城的乱象,何尝不是国之乱象。
就在这时,有人来报:“老夫人,外面有人求见,说是方公子属下!”
邹老夫人看向方柳,方柳点了点头。
陈安和暗卫便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方柳:“打听到了何事?”
陈安躬身抱拳:“根据调查,附近村子的人许多都知晓这附近有匪贼,但匪贼似乎看不上农家贫穷,不曾上门打劫。穷家人皆不敢靠近山林,因为接近者有去无回。属下问了许多人,终于寻到一个从匪窝中逃出来的男子,藏在田地中。”
说着,他看向石一,石一立刻意会,将那生人推到厅中间。
那人是个矮瘦精壮的男子,皮肤晒得黑红脱皮肤色不均,塌鼻厚唇,一看便是常年劳作之人。此时他战战兢兢站在那里,浑身发抖,紧张地扫过满厅的人。
方柳发问:“曾经为匪?”
男子哆嗦点头:“……是、是!”
闻行道:“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进了城?”
陈安回说:“进城时帮他简单易了容。”
赛雪的易容术是这些人中最好的,平时传授了他们不少这方面的法子,因此,萧然山庄的心腹都会些易容的手段。
方柳挑眉,看了一眼闻行道——竟然质疑他手下人的能力。
闻行道八风不动,朝他颔了颔首。
邹老夫人的丈夫、儿子皆在朝为官,最是看不起为匪为寇之徒,她身上贵气十足,拧眉问那男子:“你是自愿为寇?”
男子忙解释:“我、我是被抓上山的,因为山大王缺盖屋、捯饬家具的劳力,而我是附近镇上的木匠。但我只在寨里待了几日,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山寨里的匪贼与他人打了起来,死了不少人。而后山大王便忽然说要换营地,当时正值夜黑风高,我水性好,悄悄潜进了河里。认识我的只有几个人,可能还以为我死了,便没有寻我。”
“可我不敢回家,听说匪寇将临堤城占了……他们势力太大,我害怕,所以这几日一直在外面避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