濑久直绪一直不满意自己的居住环境,他的家位于木叶忍村中间偏南点位置,用寸土寸金来形容也不为过。出门就是一条繁华的商业街,站在窗户边上甚至能看到火影大楼,但他就是不满意。原因无它,几年前他多了一群粗鄙的邻居。
此时,他站在窗户边,满脸无奈的望着左侧的嘈杂,在那里几十个赤裸着上半身的家伙们正在打磨身体,一个个浑身骨骼裸露外呲,每次碰撞都有鬼哭狼嚎声音穿透隔音玻璃钻进耳朵里。他们还喜欢在夜里点起巨大的篝火,照的他家跟白昼一般。
没错,隔壁就是大名鼎鼎的辉夜一族,以鲁莽嗜杀闻名忍界,行事粗暴无脑,做人嚣张且无礼,濑久直绪受够了他们。
“直绪,该吃早饭了。”
母亲的叫喊声从楼下传来,濑久直绪摇摇头准备拉上窗帘,猛地听到剧烈的欢呼声,不由再次举目望去,只见那群野人高兴的上蹿下跳,围成一个圈手舞足蹈,就跟磕了药一样。
恍惚间,濑久直绪听到他们齐声高呼“战争”,心中咯噔一跳,拉开窗户后,更加清晰的声音窜进了耳朵里。
“杀死云忍!”
“把他们大卸八块!”
“让火影大人见识我们一族的骁勇!”
“下令吧族长,我们早就闲的鸟疼了!”
如同铁塔的族长超用力握拳吼道:“都去准备,待会我们就出发!”
一群好战分子一哄而散,濑久直绪脸上满是惊骇,他噔噔噔跑下楼,寻到坐在餐桌前的父亲:“父亲大人,隔壁那群人疯了。”
他的父亲濑久保利端着一碗白粥,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闻言瞥了眼儿子没有说话,母亲端着一盘荷包蛋从厨房走出来,脸上带着慈爱:“直绪,你先坐下吃饭,等会凉了就不好吃了。”
濑久直绪哪里有心思吃饭,跑到房间套上木叶制式马甲配上忍具包就要出门,却被濑久保利制止:“坐下来吃饭。”
“”
濑久直绪摘下背后的忍刀靠在桌腿上,不情不愿坐下来,一口吞掉荷包蛋,但白粥很烫,他无法快速喝完,只好小口小口抿着。
濑久保利慢悠悠夹起荷包蛋,想了想道:“隔壁声音很大,有什么话我其实都听到了。”
“那父亲您”
“听我说完”濑久保利咬了口鸡蛋道:“吃完饭后你就留在家中不要外出,你母亲近来咳嗽的厉害,家里需要有人看护。”
“至于外面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不过有火影大人在想来也没什么大事情。”
濑久直绪涨红了脸,罕见的回驳了父亲的话:“我是村子的中忍,如果有敌人图谋不轨,我有义务拿起武器战斗。”
“可你更是我的唯一儿子,更有义务去照顾你的母亲!”
濑久保利说了句重话,随即柔声道:“安心吧,有火影大人在,村子不会有危险。院子里的柿子树熟了,你吃完饭去摘下来,给左邻右舍都分一分。石榴树还要等几日才熟,你要坐在院子里驱赶鸟儿,防止它们把石榴给偷吃了。”
濑久直绪眼皮耷拉着,少年心中自有一番雄心壮志和家国观念,大抵是不认同父亲的话的,可看着身侧母亲近乎哀求的目光,他有再多的话也只能随着白粥咽下。
“我有三个孩子,你的哥哥姐姐死在了战场上,如论如何你不能再有意外了。”
濑久保利温柔的摸了摸儿子的头发:“你要懂点事,尽早把家撑起来,平日里见了邻居不要总板着脸,多与他们打打招呼,远亲不如近邻,懂了吗?”
“院子里的柿子树和石榴树是你的哥哥姐姐死后我亲手栽种的,一晃眼都结出果实了。我总觉得这是他们回家来看我了,回家来看他们的母亲了。”
中年男人一反常态的话多了起来,他眼睛亮晶晶的,仿佛有无数的伤痛充斥其中。
“外面的消息我已经听到了,或许村子即将迎来一场大动荡,敌人不愿意放过村子,想要发动什么乱七八糟的袭击,我应该是不同意的。”
“这个村子能有今天的繁荣昌盛,我的父亲、母亲是流了血的,我的儿子、女儿是丢了命的,这是他们生命的意义结晶,我不允许有人去亵渎、破坏。”
“但是直绪啊,我老了,你的母亲也老了,你也没有兄弟姐妹可以互相扶持,这次你就听我的,留在家中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