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反抗,谢谨闻反而不好硬来。
更别说几声哭下来,他被哭得心软。
无奈,只能先把人拥进怀里。
“又不是什么大事,”男人语调低缓,“至于哭得这样伤心?”
姜念不管,就只是哭,肩头一颤一颤的,好一会儿才道:“我听闻前唐之时,主人家会给外邦奴隶穿耳戴环,大人非要自己动手,是视我为奴隶吗?”
谢谨闻一时没有作答。
他骨节分明的手贴在人背上,上下抚弄替她顺气。
良久他方道:“没想那么多。”
姜念扯着他手臂衣襟,在他怀里抬头问:“那您为何非要逼迫我?”
在谢谨闻的认知里,并没有“哄”这个说法,自然也没法替自己辩驳,不过是想哄她顺了自己的心意。
这会儿一手掌着少女柔弱无骨的身躯,也反思是不是太着急,吓到她了。
可她就靠在自己胸膛处,一低头就是她莹润的耳垂,说放过他,又实在不甘。
“那你说,怎样才肯答应。”
算是他退了一步。
姜念哭得伤心,头脑却清明得很。
说一个他能做到的,今日这一劫就逃不过了。
她得想一个谢谨闻能做却不愿做的,让他心甘情愿放弃。
“那大人别替我择婿了,您娶我好不好?”
被她贴着的身躯微微僵硬。
姜念却变本加厉:“只要您答应娶我,往后也不再纳旁人,那我这辈子便是您的人,穿耳戴环我也心甘情愿。”
耳边凌乱的心跳,落潮似的趋于平静,叫人几乎要听不清。
果然她赌对了,这就是谢谨闻绝不会答应的事。
她听见男人叹气,落在后背的手也凉几分。
“姜念,我……”
嗒嗒嗒——
此处偏殿的门,被人不合时宜地扣响。
姜念能感知到,他是想说什么的,此刻却似倏然清醒只能松开自己,转向木门处。
“何事?”
方才跟来的除了一个碧桃,还有就是舒太后身边的兰芳。
陌生女子的嗓音柔柔传来:“太傅恕罪,还请容奴婢进来通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