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唇瓣红也就算了,居然还那么软。
继而眼光下移,顺着敞开的领口,窥见他锁骨上一道已结痂的疤痕。
那天夜里装醉游到自己房里,这还是她不小心抓的。
她手痒去揭那道痂,男人沉重的呼吸瞬时打在手背。
“你做什么?”
新生的皮肉透着淡淡新粉,姜念凑近去看。
“没什么,”她温热的气息激得人颤栗,漫不经心问,“衣服能脱吗?”
得寸进尺,十足恶劣。
男人喉间滚动,颈项偏过去,喉咙里挤出一声:“随你。”
少女细嫩的指尖一挑,雪白的衬衣搭在男人手臂上,内里藏着的身躯毫无遮掩地显露眼前。
他身上的颜色依旧很浅,指尖顺着胸膛浅浅的沟壑,滑到未曾看清过的地带。
她想,男人和女人真的很不一样。
就比如他的肚子,覆着薄薄一层坚硬的皮肉,又浅浅分成六小块,远不如自己身上整齐柔软。
但依旧是好看的。
“你是哪里疼?”她指尖顺着他腹上纹路打转,“这里,还是这里?”
她得不到答案,只听见男人愈发急促的喘息。
“姜念……”
这一声她的名字,喊得烧耳朵。
他身上衬袴穿得好好的,却又隐隐有些不对。
屋里忽然热起来。
少女正欲起身,被人追上来,紧紧环住腰肢。
灼烫的面颊贴在颈后,后背抵着男人剧烈跳动的心房,某些将要越界的情愫,很容易就能察觉到。
可她只管撩不管负责,只问:“你做什么?”
有些事她没试过,但跟着谢谨闻那么久,懂还是懂的。
也想通那时动情,韩钦赫为什么不许她把手伸进去。
他会有反应。
“我不会像他那样,”他开口气声极重,还带着三分醉意,“你可以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
说完,他毫不拖沓地松手,率先下床。
姜念坐在自己的榻上,脑中乱糟糟的,听见了隔壁屋的开门声。
他去做什么,姜念隐约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