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手轻轻拍了拍碧桃后背,对她说:“你们先走。”
待韩钦赫走近,她亲自将人拦下。
男子仍旧盯着少女背影,噙笑问:“桂枝姑姑,这是送她去哪儿啊?”
“韩公子不必忧心,姑娘出门一趟,很快就回来。”
他还想问,却先得她一句:“这是夫人的意思。”
韩钦赫立在原地,想到刚刚还看见了碧桃。
要真是弄死姜念,倒也不必带着她丫鬟一起。
“瞧您紧张的,”他露出惯常轻佻的笑,“我不就是随口问问。”
桂枝朝他福了福,转身追人去了。
马车一路轻摇,碧桃只瞥见潺潺河水,就被人引进一座春意盎然的府邸。
“就在这儿等着。”
碧桃这才发觉,原来侯夫人也在。
而主院堂屋内,姜念躲在屏风后,麻木地朝身上套衣服。
衣裳是谢谨闻这里备着的,衣料柔软贴服,却平不了她一身的疙瘩。
她一直以为,谢谨闻的寒症那么重,又从来没对她年轻的身体展现过一点欲念。
他应当,多半,是有些问题的吧。
今日晨间才意识到,没有。
谢谨闻精神好得很。
她刚穿戴好,房门便被人扣响。
男子眼风扫过她,神色已不见异样。
“进。”
门外是侯夫人,身边还有位背药箱的老大夫。
“我将葛大夫请来,给你把把脉。”
谢谨闻并不抗拒,示意侯夫人先坐。
姜念也趁乱站队,干脆绕到了她身后。
侯夫人紧紧盯着姜念,尤其观察着她迈步时,两条腿之间是否有所不妥。
得到的,则是姜念健步如飞之后,不解迷惑的回望。
看来没成。
这仍然簪着白花的妇人撇开眼,略显惋惜。
姜念不懂,她去看谢谨闻,刚好男人搭了脉,转眼过来望着她。
姜念看出来了,他是有话想说。
望闻问切一套下来,一盏茶的工夫就过去了。
侯夫人请了老大夫出去,单独听听谢谨闻的情况。
屋里只剩他们两人,谢谨闻才道:“给你的东西,记得带回去。”